道,“可这不是长久之计,最主要还得有个办法,将他们彻底剿灭才行。”
说着忍不住咳嗽起来,卓非忙上前轻拍安抚。“我没事,”沈卿玉缓和了一点,叹口气道,“那帮山匪太过狡猾,大当家武功又那么好,还有着绝佳的地理优势,也难怪官府拿他们没办法,如果能将他们从断命峰引到一处提前埋伏好的地方,一举围住说不定能成,只是该怎么做呢?”卓非再次瞥了眼门外,那抹裙角已经不见了。“还记得我之前同你说过的点子吗,现在可以试试看。”他意有所指道。沈卿玉想着山匪一日不除,不只是他们两得提心吊胆防备偷袭,这一带的百姓也还得继续受苦,不管方法能不能成,总要试上一试,“也只能这样了。”另一边,唐思菱回到房间,心不在焉。最近几日,她在坚持涂抹长乐带回来的药膏之后,脸上那粗糙狰狞的疤痕,简直如同神迹一般,每次醒来立马去照镜子,都能给她带来惊喜。如今已是只剩一条淡淡的痕迹,不出两日,应该就能彻底消失无踪。她多想让师兄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那日她冲动悲愤下一把扯下纱布,将丑陋完全暴露,师兄眼里的怔愣,成了她心里的尖刺。还有那日的质问,她问他,你就那么喜欢沈卿玉吗?那副难看的样子,就像个得不到便心生嫉妒之人。而更狼狈的,是她提及自己与他青梅竹马的情谊,却未等说完,他便为了心上之人而急急转身。唐思菱怔怔站在窗前,摸着自己脸上将近平整的浅淡痕迹,似乎正犹疑难抉着什么。【我好像猜到了】【我也……虽然卓狗语焉不详,但他瞥到门外的唐思菱之后,把接下的试探吧?想看唐思菱会不会向山匪告密,从而判断她心里对沈卿玉到底有没有怨恨,如果告密了,不仅没有损失,还能正好伏击山匪一波,如果没有告密,也没什么大不了,至少摸清了唐思菱对沈卿玉的态度,可以不用再防备,担心她伤害他的娇娇心上人呗】【呵呵,这算计,好恶心的两个人】【也还好吧,毕竟他两是拿自己当诱饵,唐思菱又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且卓非这么试探,也更说明了他对沈卿玉真的护得跟眼珠子一样,生怕有任何人对她不利】【说破天我也对男女主喜欢不起到底,唐思菱遭的罪难道不是因为他们?】【赞同,我觉得有怨恨才是人之常情,难道喜欢的人被抢了,要不是有长乐就彻底毁容了,还非得要大度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我敲,所以女鹅真要做恶毒女二了?】【恶毒才好,沈卿玉赶紧死】唐思菱凝神思索间,房门陡然被推开,长乐见她安然无恙,松了口气。“对不起,”他一开口,就是道歉,垂下头的样子看起是有山匪来了?还是位高手?”唐思菱看着长乐后怕担心的样子,像是有了决断,眉目舒展开,“没事,已经被赶跑了,你接着去睡吧,好好休息一晚,明早我们便离开。”听到离开,长乐眼睛微微亮起来,认真点了点头,退出去重新关上房门。唐思菱躺回到塌上,一时有些睡不着,她就那么睁着眼睛发呆。四更时,困意渐渐席卷,就在她要睡去时,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刚开始,唐思菱不以为意,只当是卓非或者沈卿玉夜起,但转念一想,陡然汗毛倒竖。他们两个送侍卫出去后,一直就没回!她一下明白,很可能是断命峰那位大当家出其不意地折返,在同个夜晚,进行第二次偷袭动手。很快,没发现人,明显没那么遮掩的搜寻动静,证实了她的猜想。唐思菱睡意全无,紧绷着身体捂住嘴,生怕发出半点声响。【卧槽!】【我服了,为什么每次找上男女主的危险,都被唐思菱倒霉撞上?】【我已经按耐不住想刀人的心了,可以骂脏话吗】【真想砍人,男女主为了百姓跟山匪争斗,他们是收获了名声喜爱,可唐思菱得到了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危险?】【每天都要为女鹅不值一万遍】唐思菱不敢轻举妄动,她之前仗着武功不错,认为这样的小镇不会有什么厉害人物,包括那群山匪,不过是只会躲在断命峰,借着地势作威作福而已。但和二当家交过手之后的惨痛经历,让她明白,那是连师兄都对付不了的高手,何论现在是更加厉害的大当家。恐惧下,她却格外清醒地想到了一直未归的师兄卓非和沈卿玉。显然师兄出于对沈姑娘的保护,一刻也不敢在危险的地方待下去,连夜便离开了。这无可厚非。只是他似乎忘记了宅子里还有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