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愣了会儿,才反应过什么,追问道:"白,你是让我帮温?"“帮温离开陆三?”
白越:"嗯。"诺亚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为什么?你对他的照片一见钟情了吗?”白越:"…不。"“因为他帮过我。”“啊?”诺亚更惊讶了,憋了两秒,像机关枪似的抛出—对问题,“你们以前认识?他帮过你什么忙?什么时候?”“你怎么从过?白,你们怎么是认识的……”问题又乱又多,白越垂下眸子,连第一个问题都懒得回。他轻点屏幕,放大诺亚发过来的那张侧脸照。少年坐在轮椅上,微垂着头,脸颊苍白,紧抿的唇瓣却带着抹红,像是被人□□过似的,泛着抹艳色。瘦了。白越屈起手指,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温童温热鲜活的体温。他缓缓开口:"当时如果不是他,我的右手就直接废了。"“我欠他一个人情。”“诺亚,如果他想离开那个人,你帮他。”说着,他顿了顿,想起温童当时说他和谢由在一起就是玩玩,又补充了句,“如果他不想,一切是你的误会,那也不用做什么。”诺亚眼睛亮了亮,笑嘻嘻地说:"那我可得好好想想办法,毕竟他的男朋友是陆三。"“万一被他发现我靠近他的宝贝,那我可就遭殃了。”陆三……白越掀起眼皮,看着他眼底的兴奋期待,转而问:"你有陆三的资料吗?"诺亚实话实说:“有一点,不多。”白越:“发给我。”诺亚:“好,我找找。”白越嗯了声,挂掉电话。他走到窗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市区夜景,低声道:"陆三……谢由……"缅甸烟雾缭绕间,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包厢内的寂静。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接起电话,片刻后,嘴角的笑意减淡,脸色越来越黑。他挂掉电话,咒骂了几句脏话,才开口道:"谢总,我的人全军覆没了。"谢由喝茶的动作一顿,手背青筋暴起,啪的一声,直接捏碎了茶杯。他闭了闭眼,掩盖住眼底的一片寒意:“看来吴先生手下的人和传闻中的大相径庭。”中年男人冷笑道:“谢总,陆辈要是个善茬,当年早就死在缅甸了,哪是不是这个理?”谢由拿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被茶水溅湿的手:"吴先生,你这次行动失败,我的人很快就会暴露。”被他喊作吴先生的中年男人点了根烟:"那也没办法,陆辈这家伙是真的机灵,一下子就发现不对劲了。”“这次的确是个好机会,陆蜚带的人不多,偏偏没料到陆蜚那家伙在人家的生日宴上搞事,喊了帮条子过来,寿星生日都没过完就被条子抓走了。”“我的人暴露的时候条子还在()?(),实在是没办法。”
闻言?()ツ?&?&??()?(),谢由微微皱眉。
吴先生继续说:“谢总你不然再安排几个人去调查他的行踪()?(),你只要和这次一样()?(),
查出他在哪儿。”
“我的仇我自己报,你的仇,我也顺便帮你报了。”谢由点开手机,看着软件上的红点还在,正慢慢靠岸。陆匪暂时还没有发现童童的手表有定位。谢由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明天再和吴先生好好商议。”“好,好,好。”谢由大步离开包厢,助理紧随其后。走进电梯,谢由掀了掀眼皮,冷声道:"姓吴的办事不利索,陆匪马上就会查到他头上。"“准备去泰国。”助理愣了下:"现在去泰国岂不是羊入虎穴。"谢由面无表情:“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去查一下陆匪参加的是谁的生日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泰国两个小时后,游轮靠岸。前来迎接的除了各种司机朋友亲人,还有一群警察和警车。原本并不拥挤的停车场挤成了一片,乱糟糟的。由于陆匪受了伤,负责推轮椅的人变成了蛇一。蛇一推轮椅不像陆匪那么随性、火急火燎,格外平稳。推到车边,他弯腰解开温童脚踝处的布条,指腹不小心碰到踝骨,触及那细腻柔软的皮肤。蛇一眼睫微颤,屈起手指,低声道:“我抱你上去。”温童侧身躲开他的手:"不用,我又不是真残。"说完,他伸手去搭蛇一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