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两人也将洽谈人给推醒,着急忙慌的说:“赶紧起来,有人上山了,咋办啊这……”
一时间,不少人都手忙脚乱。
林舒城也是急出了一身冷汗,别是靖王的军队找来了,可这古代交通传讯哪有那么快?才两天啊!
林舒城深呼吸两口气,“山下人多吗?是官兵吗?”
林大壮挠头:“这,乌漆嘛黑的,隔着又远,我就瞧见了山底下有火把,有亮光,火把看着不少,有七八个。”
林舒城瞬间冷静下来,才七八个火把,来不了多少人。
而且,应该大概率不是来抓他们的靖王手下。
那些人被绑着,这会儿还不一定有没有找到靖王,再说了,谁能想到他们逃荒往南边跑?
就算他们倒霉,那些人很快解开绳子去了南安县找靖王,那做画像,将画像传给各大州县,也是要时间的,两天绝不可能。
林舒城对众人说:“不用担心,顶多几十个人,刘老大、老二,还有雪青,和其他几个有准头的,盯准他们,别管是难民还是官差,直接用弩箭射中要害,其他人赶紧弄一些面巾出来,蒙住脸,可别再让人发现咱们,那木箭也得回收。”
几人悄摸走到一处悬崖边,趴在悬崖上,正好能瞧见下面的火把。
他们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却不想,下面那些人只是在这边转了一圈,天亮还没完全亮,他们便离开了。
几人都是吓出一身冷汗。
原来是虚惊一场。
林有才对林舒城他们说:“估计是山下住的人来山里找吃的,最近粮价哪都贵,咱们先前逃荒,偶尔也能见着住城里的来山里寻摸吃食,这大半夜来,估计是官兵禁止,否则山里的东西都被这些人薅完了,那些官兵便没得吃了。”
林瑾月有些看不过眼:“靖王怎么这么过分?真就只管打仗,不顾老百姓死活?”
林舒城摸摸她的脑袋,将她背起来:“咱们走,闺女你再睡会儿,正长个呢,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林舒城准备之后再和村长,还有守夜的商量,得加强守卫,连靖王手下的军队都要来山里找吃的,这要是万一撞上,岂不是要倒大霉了?
队伍里的其他人也都沉默不语,大概是都想到了这一层。
别说遇到军队,就算是遇到那些饿急了的流民,也够他们吃一壶。
下雨天后,道路泥泞,一踩一脚的泥。
林瑾月挣扎着要下来走,但林舒城坚决不让,怕她小胳膊小腿走散了。
到处都是泥巴,人走得难受,牲口也难受。
板车上载着昨晚守夜的人,他们熬了一晚上,精神紧绷,也不好让他们再继续下来走,能睡一会儿是一会儿。
村里人便换着去推车,有的人心疼牲口,便时不时让马休息一会儿,人力来拉。
这回可没人抱怨,都是抢着去干活儿。
就这么走了半天,才找个歇脚的地方休息。
他们刻意绕开县城走,走的都是山路,白天也不敢松懈,派了两三人爬树上去盯着,刘老大兄弟俩又带着几人一起去山里打猎,妇人们闲着没事,便去附近摘一些蘑菇、野菜野果,多少存点口粮,总不能坐吃山空。
林舒城将打猎、守卫这么重要的活儿交给了刘老大、刘老二,直接将那稀罕的弩箭放他们兄弟俩身上,刘屠夫对他的态度更加亲近,拿着半个兔腿就往林瑾月手里塞。
这可是他昨天费尽千辛万苦才抓到的一只兔子,瘦巴巴的没几两肉,他们一家愣是从牙缝里省下来半只兔腿留给林瑾月。
林瑾月也馋啊,哪怕这兔腿只撒了一点盐巴,她也吃得喷香,咬了一口后,又塞到她爹嘴里,林舒城吃完,又给老婆,姜芸咬一小口又给儿子。
这半只兔腿,一人咬这么一口,基本上就没了。
换做是现代,她哪里会馋这么一条兔腿啊?
肉都吃腻了,还每天嚷嚷着要吃蔬菜沙拉减肥。
刘屠户看着林雪青咬了一口兔腿肉,又继续做弩箭,忍不住担心:“哎,这玩意儿,我总觉得太扎眼了。”
林舒城:“是扎眼,这马也扎眼,可没这些,咱命都得没了。”
刘屠户摇摇头:“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这弩箭,明明是木头做的箭,只是简单地将顶端削尖,却能击穿树木和兽骨,若是猜得没错,连皮甲都能射穿,铁甲还不一定能完全防御住,这弩箭,不简单啊。”
林舒城提起儿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