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家子?”苏萱一时半会儿没有转过弯来,只能喃喃念道。
“王妃!从明起,咱们这座恕王府就该大兴土木,好好地修缮一番。另外,侍卫、家丁、丫鬟之类的,也要多多益善,至少不能看着这般冷清。”
苏萱虽然对季明决所说的前一句话,还没有弄明白深意,但是后一句话,却让她眼睛一亮。到时候,她就可以将自己人正大光明地弄进王府里。
“殿下放心,此事就交由臣妾办理。到时必会让这偌大的王府,焕然一新!”苏萱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刻意加重语气。
季明决只是笑了笑,随后又往里挪了挪身子,并且还用着更小的音量,说道:“王妃可以与府里的这些人多加商议,不要一开始就独断专横。”
季明决的潜台词,无疑是说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不能让人起疑心,毕竟在明面上,苏萱是从与世隔绝的山谷里出来的,不可能从一开始什么都懂!
苏萱可是个聪明人,她当然明白季明决的意思。不过这会儿,季明决离她实在太近了,近到一股股热气都扑到她的俏脸上,而这股热气分明就是来自于季明决的呼吸。
当时,苏萱就羞红了脸,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玉手,打了季明决一下。
虽说力道不大,但是警告的意味十足!
明明自己是无心之举,可是等季明决回过味来,也瞬间吓了一跳,于是赶忙往后挪动几下。
这样一来,两人便陷入沉默当中,后来还是季明决先小声问道:“之前,盛平侯府用来赔罪的金银珠宝,现在何处?”
“臣妾都已妥善放置。这次修缮王府,是否需要动用这些金银珠宝?”
“那倒不必!这些金银珠宝,就全当王妃的嫁妆,随你支用。”
“嘻嘻……那就多谢殿下!”
“你个小财迷!”
“既然不动用臣妾的嫁妆,那此次修缮王府,又该从何处挪用银两?”
“明日一早,本王会去一趟刺史府。到时候,一来会会他们,二来嘛……嘿嘿……”
“嘻嘻……那臣妾就预祝殿下旗开得胜!”
“借你吉言!”
兴许是因为连续两晚都没能睡好,所以他们夫妇俩聊了几句后,便都觉得困意上头。很快,他们两个就先后入睡。
翌日,正如季明决说得那样,等他用过早膳后,便离开王府,前往城内的刺史府。
先前为季明决驾车的马夫,在前几日就已返回晟州,此时是由王府里的家丁负责驾车。
一开始,季明决还坐在车厢里,透过一侧的窗户,观察沿街的景象。可是没过多久,眼前的这种萧瑟场景,就让季明决不禁眉头紧锁。
后来,季明决哪还有这个兴致,去观察周边的环境,于是就慢慢地放下车帘。
直到马车停下后,他才勉强地打起精神,准备好好地会一会这些官吏们!
“殿下!刺史府到了!”家丁的声音从车厢外传来。
“你进去通传一声,就说恕王殿下驾临刺史府。至于其他的,就不必多说!”说这话时,季明决压根就没有起身的打算。
“老奴领命!”
随着脚步声逐渐远去,在季明决的嘴角上,也渐渐浮现一抹冷笑。
季明决作为藩王,岂会独自一人闯进刺史府?要是真这么做,未免也太掉价了,而且这是他就藩以来,首次驾临刺史府!
“既然你们敢做初一,那就休怪老子做十五!”季明决在等待各级官吏迎接的同时,还在心里恨恨地念叨着。
不久之后,就有一众官吏从刺史府的正门鱼贯而出!
为首之人,身穿红色官袍,年纪约有四十出头。在其身后,跟着两位身穿绿色官袍的中年人。
从官服的颜色,以及行走的排位,就已经让这三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恕州刺史翟浩、恕州长史谷立新、恕州司马耿学辉,而这三人正是刺史府内品级最高者。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刺史府内的各级官吏。
在翟刺史的带领下,这群人很快就来到马车的跟前。
“恕州刺史翟浩,携刺史府各级同僚,拜见恕王殿下!”翟刺史止住脚步后,躬身说道。
“拜见恕王殿下!”余下官吏同样躬身喊道。
季明决作为一名藩王,他的真实处境,对于在场的众人来说,无不心知肚明。可是对方毕竟地位尊崇,所以面子上的事情,该做还是要做的!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