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当时叔父言辞闪烁,神色有些古怪,似乎是有意将自己支开,难道?”
一念至此,陈梵天再不迟疑,即使暮色西沉且先前有些体力消耗,陈梵天努力回忆着叔父曾经教过自己的一些粗浅的腾挪运气口诀,运足了自己的玄水诀。
凭借着那份虽然微弱但却有着绵长特性的内力,竟然以比之先前神完气足时候更快的速度向着渔村而去。
“啊~~~!”凄厉的惨叫划过天空,夕阳夕照给惨遭屠戮的渔村平添了一份悲伤。
眼前是满目疮痍的小村,那些熟悉的笑脸都已经化成了冰冷的尸体。
“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啊~~~!”
陈梵天双眼血红,他疯了一般地找寻着,九婶的尸体、翠儿的尸体、小狗子的尸体、村长的尸体。
终于,在祠堂旁大树的枝桠下,他见到了他最想见又最不想见的人,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依靠——他的叔父。
陈乾已经变成一具僵硬冰冷的尸体,致死他还用双手卡着自己的脖子,他是被活活勒死的。
陈乾双眼凸出,不甘愤怒的眼神直射苍天,仿佛在问:为什么?
“啊……………啊……”
陈梵天血红的双眼已经近乎全赤。
他一向忠厚老实,与世无争地生活在这个普普通通的小渔村里,享受着生活的酸甜苦辣与那份平凡中的安宁。
他珍惜这样的生活,他热爱这个村庄,热爱一起生活的人们。
可是他所珍惜,他所热爱的一切在一日之内就被毁灭。
陈梵天双眼流下了悔恨的血泪,自己怎么这么愚蠢,竟然看不出情况有异,没能以死护卫村庄。
可是,忽然之间,陈梵天感到了一阵绝望,他想起了村中的武师大都是一招毙命,就连功力最高的自己的叔父也是如此。
要知道自己的叔父是黄级三段,未退役时在帝国军队里是一名中队长。
若是寻常匪类,怎么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可以让叔父一招毙命?
一念至此,陈梵天再次向乡亲的尸首看去,妇孺无一幸免,但妇女衣裳完整,钱财似乎也未动,说明并非劫财劫色。
而尸首完整,说明也非一些以尸体精血修炼邪功的妖人。
而出手如此狠毒,势在必杀,死去的乡亲也并非死于一种兵器,说明凶手应当不止一人,如此行事,应当只为掩人耳目。
且必定行事重大,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渔夫,又能改变的了什么,又能做的了什么呢?
“真是意外之喜啊,哈哈,小兄弟,刚才正准备离开此地,听到有人声尖叫,便回来查探一番有无漏网之鱼,没想到还真有。
既然如此,想必是老天注定要收你的命,老夫不过是顺应天命,小兄弟,只能怪你命歹啦,哈哈。”
一个夜枭般的声音从陈梵天的背后响起。
一股寒意涌上了心头,那是刻骨铭心的恐惧。
陈梵天浑身都在颤抖,他不敢回头,他知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在身后,自己今日亦是在劫难逃。
由于陈梵天颤抖的太厉害,加上之前长途的飞奔,他怀中的黑铁符掉了下来。
“这是什么?”那个夜枭般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右手虚空一抓,那黑铁符就飞了过去。
“这是什么垃圾?”老者拿过黑铁符后看了看,然后一运功,黑铁符变成了一团,随即被老者丢了出去。
老者左手一动,陈梵天立即觉得自己的脖子被一只巨蟒缠住,解除之处传来阵阵毒液腐蚀的剧痛。
老者真气一运,陈梵天不仅感到自己脖子上的巨力,而且仿佛周身置身于炉火之中,那是赤火真气的炽热。
看到陈梵天痛苦难耐的样子,老者不禁得意地大笑起来。
“你打疼我了。”一个稚嫩的童音在陈梵天和老者心中响起,陈梵天恍若置身红莲地狱,早已经处在意识崩溃的边缘。
而老者则是猛然一惊,神色大变,以他的修为竟然毫无察觉。
一个身披红色锦袍的年轻童子出现在老者的身后,原来是老者随手扔出的黑铁符砸中了他,年轻童子眼中寒芒一闪,右手虚空一指。
“血魔神功”,一股庞大而邪恶的真元力而出,向老者扑去,老者大惊,周生一震。
身上的衣服瞬间碎裂,却并不掉落,而是在老者赤火真气的作用下在空中凝聚成了一个盾牌。
说时迟,那时快,血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