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两姐妹说说笑笑拉着手一起走下铁楼梯。在胡同口分开时,辰溪忽然想起了什么叫住包月。
“月月,你等一下。”
“怎么了?”
包月返回身,注视着表情奇怪的辰溪。
“你有男朋友这件事,千万不要跟你表姐说。”
“为什么?”
包月觉得很不可思议。昨晚还和陈锦约定今晚见面,过一段稳定些就要和爸爸妈妈说,为什么不让表姐知道?
“你说了恐怕会有危险。”
辰溪脸色凝重,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怎么会?难道我不按照表姐的意思嫁给高东海,她就会害我?她是我亲表姐呀。”
包月几乎抑郁了,辰溪如何得出这样匪夷所思的结论?要是被表姐听到,不是要被气死?
“哼哼……你这个亲表姐,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善良。”
辰溪哼了两声,显然把潘云云看成了混蛋。
包月连连摇头,“辰溪你想多了吧。我和表姐可是血亲呀,他妈妈是我亲大姨,她会害我?”
辰溪神色一凛,“月月,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举个例子吧。在古代为了争皇位,亲兄弟、亲父子反目成仇,相互之间刀枪相向,你死我亡,他们难道不是更近的血亲?”
包月苦笑,“你说的是权力之争嘛……”
“这有区别吗?潘云云是上市公司的分公司总经理,难道不是掌握权力?只怕她为了攫取更大的权力,把你当礼物送人。月月,你心里太干净,看不出人心毒辣险恶。这件事儿我不想与你争辩,但你一定要听我的。不要把男朋友的事告诉你表姐,更不要听他摆布去与工作无关的空间或者场所。月月,你和我并没有血亲关系,但从小到大我们两个形影不离,不比亲姐妹更亲吗?我敢保证,这个世上除了你爸妈,没有比我更珍惜你的人。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为你着想,明白吗?一旦有什么异常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辰溪眼中,闪烁着疼惜包月的光泽。
包月还想为表姐争辩几句,却被辰溪的真挚打动了,好些话梗在嗓子里说不出来。
“好,辰溪,我听你的。”
************
湖畔花园,是苏城比较早一批两层别墅区。20多年过去了,一栋栋别墅早已没了往日的耀眼光鲜,但生活的气氛却愈加浓郁起来。在这里白天年轻人都工作去了,只有老人的身影与孩子们的欢笑声。
阮文军家在湖畔花园的西北角,这里偏僻、幽静,树木花草也更茂盛。
走到门前,辰溪观察一下,这里听不到孩童的叫闹声,环境的确适合办公。
抬头向小院里看去,看到陈锦正在帮着师父浇花。
“师父,我来了。”
陈锦回头看过来,阮文君打着招呼迎辰溪,“辰溪,快进来坐。”
院子里东侧矗立一个木质的遮阳小亭子,里面一张圆木桌,周围摆着四个无靠背几凳。
辰溪没有坐进小亭子,看一眼浇花的陈锦,问道:“师傅,我可以帮您做点什么吗?”
阮文君笑笑,“不用不用,陈锦来的早,非要帮我浇花。其实这个小院里一草一木我都弄习惯了,不用你们帮忙。”
晨光里,陈锦的身姿挺拔矫健,显得特别健康和有活力。
他放下空水壶走过来打招呼。
“辰溪,昨天师父说来这里办公,知道为什么我最高兴吗?因为我家离这儿很近,步行十几分钟就到了。比起去公司一个小时的行程,巴适得很!”
陈锦说了一句川音,透露出祖籍之地。
辰溪调皮的表情说:“好啊,既然离你家里近,节省出来的时间可以给师父烧饭啊。”
陈锦撇撇嘴,“辰溪,你不是有意让我练厨艺,以后给包月烧饭吃吧?”
辰溪‘咯咯咯’笑起来,“算你聪明。你尝过我的厨艺是吧?我已经把包月嘴养的很刁,至少你得超过我才不至于委屈了包月。”
即便不是强迫症,至少是习惯成自然。阮文君走过去,把陈锦用过的水壶放回水龙头旁挂好,才折返回来。插话说:“晨曦,你的厨艺不错吗?要不要中午露一手?”
“弟子愿意为师父献手艺,顺便培训一下陈锦。”
辰溪话音未落,楚楠楠正好走进来。调侃道:“大师兄,我也可以跟你学厨艺吗?”
辰溪呲牙,“没问题啊,八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