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着孩子,声音很轻,几乎耳语地跟他说话,“想跟着我吗?”
小孩浑身僵硬,不敢说话,眼底却有了期待。
妇人舔了舔嘴唇,声音有点小,姜兰大喝一声,“说大声点!”
“京郊。”妇人动了动嘴唇。
姜昀眉眼舒展,抬手轻轻抚摸了下眉尾,是个蔑视人的举动,“延兴三十八年四月二十开始,我奉命前往西北督办军务,直到延兴三十九年的三月我才回来,这个是登记在册的,要不你再想想,你是什么时候遇到我的。”
妇人听到这话满头大汗,悻悻地说,“我……我记错了。”
“要我调办事的日程给你看吗?”姜昀冷冷地问。
人群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呸!”
“我就说侯爷这样光风霁月的人,不可能做那样的事情!”
“这妇人明显就是有人找来的,诬陷侯爷的!”
姜昀轻轻咳了一声,声音虚弱了好几个度,“老二……”
姜兰马上明白了,跪倒在姜昀的轮椅旁哭泣,“哥哥啊!命苦啊!怎么突然之间什么罪名都往我们身上扣啊!祖父、大伯和父亲都去得早,就剩下这一屋子的孤儿寡母啊!如今还要被一介泼皮欺负,我们这侯府还有什么意思!还有没有王法啊!”
姜昀像是忍了又忍,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众人都能听到,她问,“我看你与她不亲,是她亲生的吗?”
小孩抬头,正好撞进她的眼里,在她担忧的注视下,小孩不由自主地摇头,眼里还滚下一滴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