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身体一软倒下去,谢期南抱着她,轻声嘀咕,“你以为我会让你去?”
吴言从阴影处出来想接过人,谢期南微微侧身避开他,“我抱着就行,你把地上的拖着,我们收拾一下走。”
“公子,我是想说,侯爷她是习武之人,您那一下可能不够。”吴言盯着姜昀的睫毛,一下不肯松动。
谢期南从袖子里翻出一粒药塞进姜昀嘴里,“脉象和呼吸都很平稳,半个时辰应该不成问题。”
吴言还是有点忧心,但他毕竟没有亲自跟姜昀交过手,不知道被祁相宜视为阎王的姜昀有多恐怖。
“公子,去江夏的这件差事,算得上是一个麻烦了,办好了也不会有功劳,但是办差了,就一定会背千古骂名,怎么你们都想去?”吴言单手拎着祁相宜,沿途的血迹和着黄土,触目惊心。
谢期南反问,“你觉得姜昀办事用哪两个字形容最贴切?”
吴言苦思冥想,摇摇头说,“属下看不出来,只知道朝中评价姜侯爷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看他与您相交便可见一斑,长袖善舞又心思复杂,可您又偏偏与她很是投缘。就连夫人都对她颇为赞赏,说她是个孝顺的人,可是她对姜太夫人做的狠绝,我实在看不出来哪里算得上孝顺。”
谢期南垂眸一笑,看着怀里的人,思绪却转回到了前世,姜昀的行事风格其实十分激进,所以后来即便知道她的政策很有用,但是真正能接受的也没有几个人。
而他这辈子要做的,就是要改变一贯的步步为营,怀柔沉稳的布局风格,比姜昀更加激进,那旁人看姜昀就会觉得还算规矩。
保住姜昀就是保住大梁,没有铁血手腕,是镇不住豺狼虎豹的。
先论兵家后论政。
谢期南说,“我这辈子就是为了姜昀而生的。”
义之所趋,百死而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