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我之下，为何不自立为主？”

姜昀摇头，“若是遇上乱世，我做个枭雄还成，但是想让我做个开国之君，我没有这个本事。”

“侯爷觉得我有吗？”谢期南手指翻飞，给她稳稳当当的系好，总算把伤口勉强止血了。

姜昀支着下巴问，“所以我问长生学的是什么？”

谢期南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平静，“是辅佐明君的治国之道，没有本事造反，侯爷不想知道我曾经扶保了谁吗？”

“康王吗？”

“康王没有了你，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贤妃在宫中吞金而亡。”谢期南摇头，嘴角挂着的淡淡的笑也消失不见了。

姜昀手指慢慢收紧，她知道康王立不住，有点小聪明，但是没有办法做掌控大局的人，可他有一个让姜昀很想选他的理由——那就是听话。

谢期南紧紧抓着铜钱腰带，姜昀眼尖，及时掰开他的手，又把他手腕上的佛珠扒拉下来，塞给他，“数你的珠子去。”

谢期南好笑地摇头，“我只是在赎罪。”

姜昀彻底懵了，“你解救天下苍生，至死不曾休，你赎罪做什么？”

谢期南眼里的悲伤几乎都要弥漫出来，“我死守不开城门，城中百姓……死伤过半，他们最后都不曾弃我而去，可是我乃是文臣，兵法之道皆是纸上谈兵，我……”

谢期南的执念，没有姜昀掌控的大梁武将，完全没有支撑，精气神都提不起来，一个个地离去后，只剩下府门的匾额，最后说后继无人。

“长生，既然现在说开了，我就说了，我们都是相互利用，以后不要往里面掺和无所谓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