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月在他那张极具欺骗性的温柔脸庞前，问出了她今晚最后悔的问题，“你也是这样吗？”

“不，我爱的人是这样。”谢期南说得一脸坦然，可是他眉眼处露出的柔情，却告诉程心月，他很满意现在的情况。

“我知道你没有爱的人，恭王对你来说，不过是失足罢了，等你以后想通了，可以用东西跟我换，让我帮你离开这里。”谢期南这一番话的信息量有点大，程心月来不及反驳他开头的话，又被他后面的许诺给迷住了眼。

程心月试探着问，“意思是，只要我有价值，我就能一直跟你交易，对吗？”

谢期南颔首，“正是。”

“那你能帮我躲过姜……侯爷吗？”程心月差点直呼其名幸得她及时刹住了嘴。

谢期南微微一笑，“当然，我的暗线，侯爷也不能干涉。”

程心月的心一下子就定下来了，姜昀还只是一个侯爷，而谢期南是国公府的公子，他都能在恭王府来去自如，那……就算不比姜昀厉害，也不会太差。

“我什么时候去找宁王和定王？”程心月满心算计着回来以后的好日子。

谢期南却道，“不必找，你明日在人群里一直看着他，他看过来的时候你就叹气摇头，只用对其中一人足矣。不要去画蛇添足。”

他特意警告她，程心月轻轻眯了下眼睛，谢期南微微勾唇起身，“明日会有人来跟你接头，她说昌平街的馒头太梗了。你就说你喜欢。明白了吗？”

谢期南侧脸看她，程心月回神，点头道，“啊，好，好，知道了。”

谢期南走出房门，缓缓吸了口气，程心月的屋子里有一股香味，他常年用药，对这些东西还是有点知觉的，方才一直屏气，偶尔换口气，估计也吸了不少进去，过两日去侯府请崔大夫帮忙看看。

谢期南和吴言走在破败的巷道里，吴言担忧地看着他冻红的耳朵，“公子，您何苦走这一趟，把恭王府的消息传给侯爷，她肯定会派人来解决啊。”

“我来更方便。”谢期南说话间白气缭绕，片刻又散去，“她与程心月之间本就是不死不休的状态，我去反而给程心月一种微妙的感觉，她会觉得我和侯爷之间也就那样，跟我谈会更容易让她相信。”

“冷不冷？”

“冷。”说完他觉得不太对劲，回头就看到姜昀跟在他身后，吴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谢期南眼底迸发出一阵惊喜，“长信。”

“要是叫崔大夫知道我这么折腾你这个病人，指定要骂我。”姜昀脱下外袍，直接拢在他身上，“走吧，今天去我那里。”

谢期南伸手想做什么牵一下她，姜昀直接双手握住他，“冷死了。”

谢期南低头，埋头在她的颈侧，“我与侯爷真是心有灵犀。”

“嗯。”姜昀把人抱在怀里，扯起外袍把他裹住，“回去说。”

顶着风雪回到侯府，姜昀把人推进屋里，“先暖一暖，我抖掉雪。”

火盆烧得太旺了，谢期南刚刚进去还给他熏到了，转身扶着门框咳嗽起来。

姜昀也顾不得抖雪了，赶紧运起内力给他顺气，谢期南反手抓住她的手，把人拽进门来，姜昀也不敢用力，顺着他的力道进了屋，顺手把门也关上了。

刚刚到屋檐下的吴言和飞鸿面面相觑，两人摸摸鼻子，默契地转身，一人蹲一个角落。

屋里谢期南抱着她，低声呢喃，“侯爷。”

姜昀把人推开一点，迅速把身上的衣裳剥了，雪白的中衣刺的谢期南清醒了，“侯爷，不行……”

姜昀满脸疑问，“什么不行？你说你家侯爷不行？”

“我……我是说……”谢期南的伶牙俐齿难得用得不流畅，“我们现在还不能这样……”

姜昀：“？？？”

姜昀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没发热啊。”

谢期南脸红得像是窗外的红梅，眼下那一片绯红更是诱人，“侯爷，别脱了，我们就算是男子，但也是要过文书的，不然叫……”

“叫什么？”姜昀知道他想歪了，也不提醒他，只是在一旁逗他玩，“嗯？二郎。”

她走近一小步，谢期南直接往后退一大步，“侯爷……”

姜昀好笑地停下脚步，“二郎，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谢期南勉强把糊里糊涂的神思找了回来，“什么？”

姜昀故意抬手，手指在衣带上徘徊，吓得谢期南闭了下眼，姜昀憋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