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这应该就是顾知对她最大的帮助了,欠下的这个人情难还。
恭王拍拍身上的褶子,幽幽叹气,“本王说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原来是又憋着毒计要陷害姜侯爷啊,谢侍郎,这毒妇就交给你们了,任凭处置。”
谢期南沉着目光,“恭王殿下这就准备走了吗?”
“既然真凶已经找出来了,本王自然要回府了。”恭王一脸的理所应当。
谢期南抬手,吴言把杜之遥的尸体带上来,臭味直熏的姜兰背过身干呕。
姜昀上前一步,把人护在怀里,又摸出一块粉色的帕子,“捂着。”
程心月两眼泪汪汪地看着,她曾经收到过很多次姜昀的帕子,五颜六色的都有,可现在她却连施舍一个眼神都不给她。只是她也走不了回头路了,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姜昀手里还捏着一块素绢,没有给任何人。
谢期南看了眼,嘴角微微翘起,那是给他的,“恭王殿下,姜家太夫人的事情是理清楚了,恭王府怀着您孩子的奴婢带着人绑架了姜太夫人,并且骗了宁王殿下,把太夫人藏在宁王府,还用一块不知真假的铜牌来栽赃姜侯爷,这事会由陛下裁处。但现在还有一件事没有解决。”
恭王盯着杜之遥辨别不出脸的尸体问,“这真的是杜之遥?”
“是。”谢期南颔首,“已经着杜之遥的夫人看过来,杜之遥腋下有一枚桃形胎记。”
谢期南说话的时候,仵作已经解开了杜之遥的尸体,现在尚且完整的皮肤就只有腋下大腿内侧这种地方了。
那腋下确有一枚胎记!
“恭王殿下,杜之遥是你的人,他带着恭王府的腰牌去行刺姜侯爷,这该怎么定罪呢?”谢期南语调略沉,他把自己的名声都赌上了,绝不可能让恭王完完整整地走出刑部的大门。
姜昀嘴角上扬,笑着看着恭王,伸手摸着姜以煦的头,语带挑衅地说,“说来这杜之遥也是忠心,死前竟然还想着为恭王殿下你挑拨我父子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