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气,却又拧起眉头故作不解,“可,这张药方为什么和当初琬妹妹开给姨母的一模一样?”
江琬歇息片刻终于意识回笼,她依靠着茯苓站起来不卑不亢道:“娴姐姐为何言之凿凿,非说这药方和当初我开给母亲的一模一样。单凭你的一面之词,就能证明我给母亲开了打胎药吗?”
陆娴吓得面色煞白,连忙挥手反驳:“琬妹妹我没有,我、我没有这个意思。”说完她又一脸委屈地落泪,惹得一旁江彦安兄弟心疼不已,“我,我记起来了。母亲收拾了姨母留下来的几件东西,其中就包括那张药方,就放在梳妆台左手的紫檀木匣子里。”
匣子里的药方被取来,两张药方连同字迹都一模一样。
“确实像我的笔迹,但这不是我写的。”江琬举高两张药方,不卑不亢道,“右手写字从右至左,即便再小心也会被衣袖擦碰。可这张上面一点痕迹都没有,说明写字者善左手。”
江琬说完觑了眼陆娴,觉得有些奇怪。按照小陆氏母女的谨慎,不应该准备这种一眼就会被看穿的证据。难道,她们还留有后招?
“今日是我第一次踏入姨母的厢房,且一进来就被贼人打晕。有茯苓和小翠能为我作证,今日这张药方绝对不会出自我手。父亲若疑心,不妨搜一搜经手这张药方的人。”江琬道。
经手过药方的,唯有一开始的嬷嬷和后来的陆娴。
江二爷正要派人把嬷嬷带来,却得知人已经在自己房中上吊自尽。
“家宅不宁,家宅不宁!”江二爷气得一脚踹倒博古架,怎么在他的带领下,家中尽出这种腌臜事,若传出去他岂不成了笑柄?
又有下人跑进来,面色惶恐道:“二老爷,安置先二夫人嫁妆的那间库房,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