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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渊忽然低语，让江琬带着丫鬟离自己远一些。

江琬不解，正要问他为何，只见他右手按着腰间的湛卢，气势凌人地越过人群，朝着高台之上的江四爷扬声道：“不知法师镇压了几只恶鬼，又超度了几只冤魂和婴灵啊？”

江四爷认出他是大理寺卿谢时渊，因着这次剖腹取子案久久未破已被御史台参了一本。

他神色倨傲，道：“那是一双从酆都城里逃出来的恶鬼，生前为夫妻。因在世时未有一儿半女，便杀妇人取子。如今已被我镇压遣送回酆都城，受灰飞烟灭之罚。”

“至于超度嘛，自是五位被剖腹取子惨死的妇人冤魂，和五个尚未出世惨死的婴灵。”

闻言，谢时渊仰天大笑。

江四爷神色一僵，斥道：“胡闹，昊天观庄严之地，即便你是大理寺卿也不得放肆。”

谢时渊抬手擦去眼尾的泪花，还是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看来法师消息不灵通，在永阳街被害的张李氏虽然伤势过重，却仍有一口气。我好奇，法师是如何超度活人的魂魄？”

江四爷闻言大惊失色，他本就站在离地一丈的高台上，眼前忽然一片眩晕又脚下一软，狼狈地瘫坐在高台上。

他强打起精神，顺势改成了道教中修身养性的七支坐法，双手端在小腹处结印成追魂诀。“想必是她生魂离体，不急，我这就将她召回。”

“还有一事，听闻朱氏身怀双胎，按理该是六个婴灵，法师难道又没算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