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和激动没有持续多长时间,突然闯进来的川芎打破了原本将两人围绕的暧昧的小泡泡。
“小姐、谢大人,隔壁花芙姑娘方才过来,说青莲姑娘不见了。”
“青莲不见了?”江琬心神一凛,和眼前的谢时渊对上视线,“如今裕王下狱,她难道是自己逃走了?”
“又或者,青莲是为了裕王才逃走的。你也说过裕王极有可能和独孤家掺和在一起,可现在孤独家迟迟没有现身……”
谢时渊挑眉,“你觉得他们会冒死营救裕王?”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裕王定是以给明王夫妇报仇的理由同独孤家纠缠在一起,他们两方为此定然筹谋多年。如今裕王下狱,独孤家不可能轻易放弃这个同盟。
“走,先去青莲住的地方看看有没有线索。”
两人穿过临时开的垂花门来到隔壁院子。花芙大概猜到青莲有另外的身份,察觉她离开第一时间就去告诉川芎。
因此除了花芙,其他人仍旧和往日一样聚在一起闲聊。
“见过望舒县主,见过谢大人。”
有一两个胆子大的还抬起头,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谢时渊。谢时渊一个冷眼扫过去,那些个方反应过来自己此时不是身处青楼,快速地低下脑袋。
两人去了青莲的房间,那里位于走廊尽头十分偏僻,一墙之外就是少有人经过的小巷。
花芙跟在两人身后但没有进去,只是侯在门口。
屋子里一应陈设老旧,青莲当初主动选了这间屋子还在众姐妹口中搏了个好名声。
谢时渊检查一应家具,甚至还飞身上了房梁仔细检查。江琬则是检查箱笼和梳妆匣子。
箱笼里的衣服不多,不过青莲来时也没有带多少衣服。梳妆匣子里也是空荡荡的,不过江琬在匣子内壁发现了夹层。
夹层里放着一纸花钿。
名门望族中的夫人小姐所用的花钿一般都是贴身丫鬟仔细描画,民间女子爱打扮爱漂亮,一般会买脂粉店售卖的现成的花钿。
这种花钿一般画在糯米纸上,待要用时便将糯米纸贴在眉心,用水打湿了即可。
夹层里放的便是寻常脂粉店售卖的花钿,只是样式有些不同。
“这花钿有什么不同?”谢时渊从房梁上跳下走到江琬身边,问道。
“为了防止引起我们怀疑,青莲搬到这里来很少外出。她先前也说过用所有的金银首饰同花芙换了那支金钗,梳妆匣子里空荡荡的也足以证明。可偏偏夹层里还放着一纸花钿,说明这花钿对青莲很重要。”
可青莲却来不及把花钿拿走,说明走得很匆忙。
“每家脂粉店售卖的花钿样式都不一样,我让人去问问这花钿出自何处。”
说罢,江琬又扬声将外头的花芙喊了进去。
外头几个姑娘瞧见花芙被喊了进去,不由交头接耳说了几句浑话。
“住在这里多日,连从前的臭毛病也改不了了是吗?若是让我再听见一句你们编排县主和谢大人的话,我定将你们打出去!”
不知何时出现的茯苓气急败坏地指着众人骂,一旁的川芎更是摩拳擦掌,眼底面上阴冷得很。
屋子里,江琬召来花芙询问:“花芙,先前青莲从你手上换了一支金钗,她说那金钗是几个月前一个吐蕃人给你的,你可还记得?“
“我当然记得。”花芙捂嘴一笑,“不过是支不值钱的金包银钗子,谁能想到青莲那傻丫头竟然用那么多金银首饰来同我换,我自然答应了。“
江琬拧起眉头,怀疑道:“你说那只是支金包银的钗子,不是粗金吗?”
“县主,旁的我不敢打包票,可那些个首饰我看一眼就知道是纯金还是粗金,是金包银还是金包锡。”
“当日那吐蕃人赏给我的就是一支金包银的钗子。”
江琬同谢时渊望了一眼,原来一开始青莲就在骗他们。
当晚,江琬便同花芙等人说青莲跟着她老家来的表哥回去了。
“表哥?从未听说过青莲还有个表哥啊,她以前不是说老家遭了大水,没什么亲戚了吗?”
“未必是亲的表哥啊,可能是从前认的情哥哥。算了,横竖县主说她的病症轻现在已经治好了,要走就走呗。”花芙扶了扶发髻,满不在乎地说道。
青莲的离开并没有引起什么大动静。到了第二日,管理芳菲歇的主管安冼来了弯善堂。
安冼朝江琬行礼,低声说道:“县主,小的已经查到那纸花钿来自西市一家叫做同心堂的胭脂店。那花钿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