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师,这个家具不是太贵吧?”
“价格还好,我很理想噢。”
“这么贵重的老物件儿,您没想过为什么它不贵吗?”
“那还是我会讲价呀。”林晗微微一笑,“开始老板是不同意降价的,在我去的第三趟才给我降到我理想价位了。”
钟晚晚只是微笑着轻轻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晚晚,这和我失眠有关系吗?”
钟晚晚停下了脚步,她看着林晗点了点头,说:“林老师,您买的明代的梳妆台是有问题的。它有点邪性,您失眠也是源于它。”
林晗有点迟疑,自己是无神论者,对于这样的说法她一时不能接受。
“林老师,您失眠的半个月里,是不是一到快睡着,就会感觉有声音在耳边说让你离开?”
“对,会有声音说,离开吧,离开。”
“晚晚,你怎么知道这个?我那不是做噩梦么?”
“这个梦是重复的,是鬼托梦。”
“鬼... ..”
“林老师,这鬼魂驱除就好。您别怕。”
“啊,晚晚,驱邪这些你懂吗?”林晗想想钟晚晚把她的事说的准准的,包括做噩梦的事,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真的有被惊到了。
于是,她说:“晚晚,我能带你去我家里看看吗?”
“嗯!林老师,当然可以啦。”钟晚晚带着钟虞一起去了林老师家里。
钟虞此时是疑惑的,姐姐怎么会忽悠人了?
这是他姐姐钟晚晚吗?
大大的问号就挂在钟虞的脑袋瓜里。
“快进来吧,不用换鞋子的。”
一进门,钟晚晚就感受到了梳妆台里,凄凄哀哀的女鬼释放出的冷意。
在林老师和钟虞没注意的时候,她左手掐诀,一道金光噌的打出去,丢向梳妆台。
女鬼本来还在大口释放阴气,忽然就感受到一道禁锢,便迅速匿在了梳妆台中,不敢再造次。
“喏,晚晚,这就是我新入的明代梳妆台。”林老师爱不释手的抚着这个梳妆台。
“老师,这个梳妆台是不是送来三次才装好?”
“是的,晚晚。”
“是因为镜子破掉?”
林晗已经顾不得惊讶钟晚晚的神算了。
“对,第一次,家具师傅抬着梳妆台进门后,还没落地,镜子直接碎了。”
“当时想着是不是上楼梯磕碰了?所以,第二次就把完好无损的镜子单独带过来,梳妆台位置放好后,在我家里安装的。”
“都好好的,结果镜子装上不过十秒,就碎了。”
“第三次,安装师傅重新带来的镜子,我看他用红色胶水涂了镜子的边,就给装好了没破碎了。看来还是之前的安装材料不对嘛。”
“林老师,您看到的红色是少量的朱砂。”钟晚晚看向林老师。
“朱砂?不是红色胶水吗?都说朱砂是安神辟邪的,为什么安装镜子要用它?”
“老师,其实之前两次镜子破碎,都是梳妆台原主人在提醒您此物不宜入家,您若不怕,我就把前因讲给您。”
林晗是不怕的,但她却是不太信。
“晚晚,你说吧,老师不怕。”
“这个梳妆台,是明代浙江一王府陆夫人的陪嫁物品。”林晗听了点了点头,这她确信,从纹饰到做工,都可以看出来它的年代。
“这位陆夫人性格非常温柔,容貌姣好。她刚与路王爷成婚之时,夫妻恩爱,如漆似胶。”
“却不料两年过去后,陆夫人都没有孕育子女,便被他人指点说道。”
“刚开始,陆王爷维护在前。时间不久,陆王爷态度就松动了。”
“开始纳妾三个,继而开枝散叶,格外喜乐。小妾们加上孩子们围绕着路王爷,暖身暖心,使陆王爷渐渐就忘记了陆夫人与他的恩爱。”
“陆王爷能有子嗣,自然是陆夫人不能孕育。陆王爷日渐对其倍加冷落,常年不登陆夫人的门。”
“又加上陆夫人娘家遇事衰落些,陆夫人便更是不被陆家人尊重。”
“可怜陆夫人十六岁出嫁,只与王爷恩爱幸福两年。十八岁开始孤独存活,她每日在房中此梳妆台前久坐,看着镜中的自己,泪水涟涟。”
“终是在二十一岁坐在梳妆台前,饮下毒酒,自杀而亡。”钟晚晚简单说完了陆夫人凄惨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