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轩的脑袋再次被袭击。
“疼…二表哥你怎么跟太子哥哥一样,老是打我,都说了我伤着了。”
阮培峻温笑着起身,缓缓说道:“二十岁的生辰还没过,逞什么能,这天要是真能塌下来,总会有我们顶着,你就先好好将养着。”
阮培峻心想。
长大了,果真是长大了。
要是三年的遭遇不落在他身上,或许他还会如从前一样,洒脱一生,也不算姑姑临死前的心愿。
眼见着阮培峻要走,束轩再次起身拉着袖子急切道:“二表哥,你还不能走。”
“还有何事,不是都说完了?”
阮培峻虽然疑惑,但还是耐着性子听完,要不是这是他弟弟,他可真的没这好性子。
不过,此时的他总是不会知道,未来有一天,有人会磨光他所有的性子。
束轩见状连忙说道:
“只有一件事情,我八岁那年不是大病了一场嘛,之前的事都记不得了。娘亲说,是我和你,还有大表哥犯了错,才会在温城老庄被外祖父罚着跪了几个时辰。可是我对此毫无印象。”
阮培峻无奈叹气:“说重点…”
“哦,重点,重点就是,你当时在场,前后发生的事也都记得,你清不清楚一个叫朝阳的人…”
阮培峻闻言又是一记敲在了束轩的脑袋上。
“疼…”
束轩很是苦恼,就在他疑惑的时候,阮培峻给了他答案。
“你这脑瓜子一天在想什么?朝阳是你的小字,是姑姑给你取的…”
束轩只觉得浑身一颤,什么小字,什么娘亲取的,他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母妃给我取的,我咋不知道…?”
阮培峻好心的解释道:“因为在你跪的那几个时辰,烈日当头,你才会晕过去,大病了一场,姑姑觉得有可能是朝阳二字,触了霉运,以后便不再这样唤你了。”
“你当时昏睡了月余,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姑姑也让所有人,不再提起你小时候的事情,怎么如今又来问这事?发生何事了?”
原来如此,原来他真的叫朝阳,怪不得,他总是唤他小朝阳。
朝阳,朝阳。
颜景,原来他们早就见过。
只不过是他自己,忘记了一切。
忘记了小时候遇见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