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一夜荒唐,身弱酥软。
本是决定骑马疾速赶回,这下,倒成了马车三日行,换乘要看准。
三日后…。
缓过身子的束轩,才钻出马车,伸了个懒腰,对着一侧的季宁问道:“二哥可回来了?”
季宁还未回话,身后一行人骑马赶来。
阮培峻刚稳定身形,快速下马朝着束轩走来。
束轩见状亦是跳下了马车,腰还是有些软,一个不稳,便向前载去,幸好季宁扶住了他。
早知道第一次这么疼,他就不那么主动了。
阮培峻看着束轩的样子,摇了摇头道:“你这身子骨,赶回去了如何大杀四方?”
束轩只好端起笑颜岔开话题问道:“二哥还是说正事吧,到底怎么了?圣上派人传旨怎么都传岔路了,我们都离开帝都三天了,我可不信那些传旨的人碰不上我们。”
阮培峻说道:“他们是为了加急,跟着楚国的人走的小路,所以才会没遇上我们,不过也没什么别的,只是让我们赶回去。”
束轩不解:“只是赶回去,传信即可,何以劳师动众来传旨?”
阮培峻没好气道:“你之前闹了那么一出,圣上早就知道了,他要是不当着楚国人的面给你传旨,怕是他们都不知道大燕做主的到底是谁?”
呃…好吧。
他能理解,毕竟如今太子哥哥出了事,圣上总要让他选择站队不是?
罢了…
“既然如此,二哥,我们先行一步,剩下的这些车队,由刘侍郎他们慢慢来吧。”
阮培峻点了点头:“想必宫内已经乱套了,也只能如此了。”
太子一案,迫在眉睫。
必须在晋国裴皓煽动陶立慎叛变之前,求得生机。
之前,他一直想不通陶立慎为何要叛,为何要将大燕奉于晋国,又为何对束家这么大的敌意。
现在,他倒是明白了,是为了太子,为了他一直信仰的正统主人。才会将大燕毁于一旦。
他倒是对太子哥哥尽忠了,可那是愚忠。
眼下,掌握军中大权的他,只有太子哥哥劝的动。
换句话说,只要太子哥哥不死,只要太子哥哥不是被束家的人害死,他陶立慎绝不会叛。
所以束轩不再管腰侧的疼痛,换了马匹,开始了六天七夜的骑行。
七天后。
中京城外,一侧的主路上,一位温婉恬静的蓝衣女子立于马车前,视线一直盯在一个地方。
大概半个时辰后,看到了骑马赶来的几个人,她的神情才有了一丝变化。
终于等到了。
随后,她来到了大路中间,为此,为首的束轩见状立即勒紧马绳,惊觉间,白马前脚抬起,扬起了灰尘。
路间的那个女子还是一动未动,束轩只好稳定身形,说道:“姑娘,快让开些,我等还要赶路。”
一旁的阮培峻和季宁更是焦急。
此时,蓝衣女子上前,抚之一礼后说道:“世子殿下,我是刑部尚书秦岭的长女秦施然。”
认识他?秦施然?
等等,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
还未等束轩疑惑,秦施然再次出声道:“马车内,有一个人在等世子,还请世子移步。”
阮培峻想阻止束轩,束轩回了一个放心的眼神后,随即下了马。
他好像想起来了她是谁了?
“秦施然?秦小姐,我父王当日急切为我求亲,有损秦小姐威名,还请见谅。”
秦施然坦然一笑道:“我并未放在心上,家父也鲁莽了些,也请世子见谅。”
仅仅两句话,便把当日的求亲之举推到了父辈身上,这两人,有些地方很是相似。
寒暄过后,秦施然再次伸手,示意束轩去见马车内的人。
刑部尚书的女儿光明正大的拦他,那马车内会是?
回来的路上,不只耿长军,还有他父王,都没有传给他消息,眼看皇城就在眼前,他怎能不着急。
或许马车上这个人会给他答案。
束轩想着便上了马车,抬手撩起车帘后,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女子出现在他面前。
这又是谁?
束轩的动作还停在掀帘,于是,里面的女子低声说道:“我叫柳婉儿…是,是长军让我来给世子送信的。”
柳婉儿?长军,是耿长军?
半晌,束轩才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