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谊眼睛瞪大,身边的警员们,甚至可以看出,他的两眼红了。
“你是什么东西,这药方,是小唐先生给我开的。这可是救我璇儿的命的药方,快,还给我,还给我。”
顾天谊虽说没有读过多少书。
他能够从一地地道道的农民,熬成现在的身家百亿的老板,哪怕是不认得的字,他只要看过,都能够一笔不差地描出来。
至于数字,他更是敏感得要命。
工地上进出多少建材,过几个月,他都能够精准地重现出来。
他索要着那药方。
其实,他根本不需要了,他回去后,完全可以一笔一笔地把那些字给描出来。就连生附子,那么简单的药,他都不认识,可他会描。
孙局大概听到这边吵嚷,已经赶了过来。
“顾天谊,适可而止!你别以为咱俩是从小一起玩泥巴的朋友,我就治不了你。”
“来呀,抓我啊。有本事,你把我给铐了。别以为,你当个什么狗屁局长,就在老朋友面前耍起威风了。”顾天谊走过去,拦腰把孙局抱了起来,然后,重重地立在地上。
“顾天谊,真不知道,你让谁给灌了迷魂汤。怎么就相信那么一个毛头小子,璇儿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病了,你以为,我这个做孙叔叔的就不心疼,就不着急了?”
孙局让顾天谊那么一箍,说起话来,居然还喘上了。
那队长也过来,“顾先生,回去吧,相信我们,人到了这儿,我们会公事公办。咱们,从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唐四被带出了审讯室,关进了看守所。
从唐家堡风风火火地回到这省城,本来以为,在顾家的别墅,可以混到一顿像样的伙食。
结果,连水都没有喝上一口。
正好赶上看守所在给犯人送饭菜,唐四更是感觉到饥肠辘辘。
送唐四进来的那们警官,给看守所里执勤的狱警低声地说了一会子话,唐四以为,会有什么特殊的照顾。
他看了一眼那地方的条件,心都凉了半截。
这地方,和大学的寝室,那简直是天壤之别,唐四进的那屋子,相对别的监舍,人数要少一些,每个人坐的地儿,相对要宽敞一点儿。
“怎么进来的?”那个身材魁梧,一脸横肉,脸上,臂膀上,都有好几处伤疤的中年汉子,头也不抬,问道。
“给人看病,说是非法行医,就给弄进来了。”
唐四有些紧张地说道。
一直在学校里面,他可从来没有见过这阵势。
刀疤脸身边的一个四十来岁的又矮又瘦的家伙,劈头就给了唐四一记响亮的耳光。
“老子最讨厌那种卖假药的。瞧你这模样,就不是他娘的好东西。”
唐四当然不知道,那瘦猴子,为啥会对行医的,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怨。
屋里的囚犯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那已经吃完的,坐在屋角,靠着墙壁,在那儿剔着牙齿。都混到这地步了,也没人瞎讲究。
“来,新来的,接着。”
唐四接过从外面递进来的饭菜,他的确是饿坏了,端起来,就想囫囵两口。
有人一把夺下那饭菜,怒吼了一声,“小子,瞧你还长着一颗脑袋,那里面是浆糊啊。枉自活了这么大,连点儿起码的规矩都不懂了吗。”
此时,好些监舍里的人,都拿东西,敲击着那铁栏杆,“给他点颜色,让他明白,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
饭没有吃上,这下倒好,看这样子,那屋里的人,还要给他来个盛大的欢迎仪式。
那饭盒递到了彪形大汉的手上,唐四看着他拿着筷子,在里面扒拉着,把里面好吃的选出来,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这可是你们先动手的哈。”唐四忍让着,人家强,他弱,在这种时候,再不识时务,那可就吃大亏了。
“不动手,怎么让你明白,我们这儿的规矩。”
“好,我已经让了你们三招了,这下,总该轮到我了吧。”
唐四一边躲闪,一边已经暗暗将气力积攒到了自己的双臂双腿上。
作为一个中西都懂,特别是对人体结构,那是清楚到了令人恐怖的人,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随手拿起刀砍杀,可以刀刀恰如其分,既要让你痛不欲生,却又能够做到,刀刀都不会伤及性命。
“咦,小子,不错啊,没想到,你看起来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