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大伯和舞并肩坐在草地上,静静的看着这边学走路的小鸡仔。
或许是想到了什么,舞的眼角有些湿润,泛起点点泪花。
曾经,它只是一缕剑穗,不知何时有了自己的想法,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它对一切未知充满了好奇。
可惜的是,没人知道一缕小小的剑穗竟然有了自己的思想,从没有人教过它任何事情,更没有人会给它讲那些好听的故事。
它听人们喊那把剑叫做“莫邪”,是象征爱情的雌雄双剑,它们永世都不应分离。
它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也不知道该和谁永不分离。
就在那印象最深的一天,一场惨烈的战斗过后,掉落在地的它却始终无人问津。
被遗落的小剑奴用了很久的时间,从害怕到坚强,懵懂的开始了独自生活。
它与花朵做伴,用树枝当剑,磕磕绊绊的过了不知道多少年。
直到有一天,它被一位小女孩捡回了家。
它很开心,以为自己找到了永不分离的人。
在小女孩家里的时候确实很快乐,它有了自己的剑,也有了会给它讲故事给它唱歌的人。
然而快乐总是短暂的,不久后,小女孩一家为了避难去了别的城市,而自己却再一次被抛弃了。
人们都以为剑奴一生只为剑而活,从没有人知道,剑奴也渴望着了解这个世界,更渴望着有人陪伴。
它想找到那个永不分离的人。
可最终它先是失去了陪伴的花朵,又失去了会给它讲故事的女孩,这让它变得更加迷茫。
到底...什么是爱情?又是谁才能永世不离不弃...
舞轻轻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的大伯,不再想过去的事情。
轻轻拉了拉大伯的衣袖,又指了指不远正在蹒跚学步的一幕。
大伯回头看着舞,犹豫的说道。
“怎么了?舞姐。”
“你是在说他们的御兽吗。”
“我不羡慕啊,他们也都是我的家人。”
大伯明白了舞的意思,笑着说了一句,说完又想到舞补充道。
“当然,你也是。”
舞的美眸再次弯起好看的弧度,甜甜的一笑,拉着大伯的手起身就跑。
“去哪里啊?舞姐。”
大伯被舞牵的有些脸上发烫,下意识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支支吾吾的说道。
“舞姐,我...我自己走。”
他们跑的并不快,沿着小溪一直向西,没多远便已经到了地方。
这里是他们曾经来过,是一座无人的道观,大伯还记得当时那一幕。
...
“大伯,老二,你们看这是道观吧?怎么都没有人。”
小明当时率先跑了进去,萧亦仲都没来得及阻止他的无礼。
可随后小明很快就出来了,因为里面空无一物。
是的,不只是没人,而是什么都没有,就连观中央的石雕都只剩下一个底座。
道观不大,看上去像是废弃了很久,可却到处都一尘不染,也不知是不是有人经常来打扫。
“向道仙门无归客,如是龟鹤尽成仙。怎么龟鹤都成仙了,这肯定不是什么正经道观吧。”
小明嘀嘀咕咕的念着正门的牌匾。
“你先看看上面的匾额,写着‘尊道贵德’呢,那意思是说指引向仙门的路上没有回头的归客,如果你能像龟鹤一样长寿那就能成仙,如果不能的话就不如踏踏实实好好做人,尊道重德。”
萧亦仲很无奈小明的理解能力,就给他解释了一番。
...
回想起当时,那时候他还是个沉默寡言的少年,毫无存在感。
“舞姐,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舞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竖在唇前,调皮的嘘了一声。
大伯就安静的看着舞走到观墙边的花丛中,伸手有节奏的敲了几下旁边的一颗大树。
不多时,花丛中的一支花朵开始摇晃摇晃,竟是慢慢变成了一个小女孩。
“呀,是舞姐姐!臭石头,舞姐姐来啦!你快粗来。”
小女孩看上去也就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件红色绣花衣,头上两个梳起的小丸子。见到舞的时候非常开心的扑进了它的怀里。
小女孩刚喊完,大伯就听见观内传来了隆隆的声音。好奇一看,那本应是空无一物的石雕底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