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湖的屋子太少了,现下能遮风挡雨的居所也就这么一间,你们放心,等魔尊将事情办完,我们便会立刻启程回无道川!”阿青怕二人觉得自己有意怠慢,连忙解释。
云知鸢微微笑了笑,搀扶着时樾在角落坐下,猜到这一切或许都是鲛骅魔尊的旨意,于是摇了摇头“无妨,从前在山林中也能席地而眠,如今这条件,也不算太差!”
“那二位便早些歇息吧!”阿青说着,转身欲离开,却又想到什么,转身将一个瓷瓶递给云知鸢“这是伤药,将其磨碎敷于伤处,很快就会没事的!”
云知鸢点头道谢,心头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时樾抬眸望向云知鸢,直至阿青离开,他才敢开口:“阿鸢,你跟在师叔身旁几年,也通晓几分药理,可判断出此药是什么?”
云知鸢打开瓷瓶瓶盖,凑近细闻,皱着眉头回答:“确实是伤药,只不过她的目的是什么?”
时樾也想不通,轻轻摇头,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用药。
狭小的柴房之中突然传来一个懒散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悦:“既然不知道,扔了也行啊!”
云知鸢和时樾都没想到柴房之中还会有人,心头发颤,连忙警惕的后退“阁下是何人?”
男人满脸胡茬,头发凌乱的从柴火堆里爬了出来,看上去年岁不大,可不知是遭遇了什么竟带着几分老成,他身上带着几分酒气,冷哼一声“我还想问你们是谁呢,我在这儿睡觉,你们非要来扰我清梦!”
时樾目光一凝,感受到他身上似乎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仙族灵力,有些惊讶“阁下是仙族之人,莫非是月瑶门的前辈?”
那人摆了摆手,连连否认:“我可不是月瑶门之人,也不是你的什么前辈,你别看我这样,我今年不过才二十九岁而已!”
“既然是仙族,为何会在这柴房之中?”云知鸢有些奇怪。
男人目光中带着几分落寞,有些忧伤的开口:“虽是仙族,如今不过也是废人一个,魔族占领了清水湖,我也只能在这里藏着了。”
“可凭前辈的实力,应该也能悄无声息的离开,不是吗?”时樾大胆猜测,若当真没有半分实力,能藏于这柴房之中不被魔族发现吗?
“不要再叫我前辈,我叫陆子相,应该比你们大几岁,叫子相哥就行了!”陆子相摆了摆手,前辈二字当真是听不习惯“哦对了,你们刚才问什么来着,为什么藏在这?因为我娘子还在这里,我得找到她再走!”
时樾与云知鸢相视一眼,倒也是觉得这个理由合理,于是相信了他的话,开口问道:“那前...子相哥,敢问你家娘子名讳?”
“她叫南宛若,是这世上最温柔的女子!”陆子相眼中闪着温柔的光芒,提到南宛若时满目皆是爱意,嘴角带着浅笑,却又突然想起什么,神色中染上几分悲痛“可是……我将她弄丢了...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