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病状有多长时间了?”医生皱着眉头问。
“有好些天了,刚开始我以为是休息不好的缘故,忍忍就过去了,没想到现在反而愈发严重。”陈光明盯着医生脖子上的听诊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给你开点药试试吧,要是还不见好,就得去大医院检查了。”医生问了几个问题,又量了一下陈光明的血压,便唰唰地在纸上写了起来。这时候工人看病是全部免费的,不花一分钱,在指定的医院工人家属也只需一半的费用。“陈光明。”从医务室出来,陈光明半道遇上了余曼。“余工,早上好!”陈光明笑着回了一句。“我都不叫你陈师傅,你却叫我余工,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余曼垮着一张脸,显得非常不高兴。陈光明解释道:“当然把你当朋友,这不是在厂里嘛,自然是工友关系优先。”“算你说得有道理。”余曼闻言,前一秒还绷着脸,瞬间变成笑靥如花。顿了下,她又说:“既然是朋友,那你能不能帮我个忙。”“什么忙?你说。”陈光明感觉自已好像被套路了。“我们到那边说。”余曼指着远处一棵大树底下说。“在这说就好,这会没人路过。”余厂花的影响力太大,陈光明有些怕了。上次就在食堂同一个桌吃了回饭,回去都被车间工友盘问了好几回。这要是被人看到他们两个人单独在角落说话,还不得在厂里传得沸沸扬扬。他虽然没有在厂里找对象的打算,但也不想走到哪里都吸引别人的目光,这有违他低调的原则。余曼前后看了看,确认没人后,才低声道:“我想请你假扮一下我对象……”“不行。”陈光明没等她说完便直接拒绝了,这样的麻烦事他不想惹。余曼跺了跺脚,急道:“你先听我说完嘛,上个月我妈的同事给我介绍了个相亲对象,我没相上,但我爸妈对他印象很好。现在他三天两头往我家跑,烦死人了,所以我想让你假扮一回我对象,把他给弄走就行。”“我生病了,你还是找别人帮你吧。”陈光明说着把刚从医务室取的药从兜里拿出来,在她眼前晃了晃。“我看你红光满面的,肯定不是啥大病,我再多忍几天,等你病好也行。”“不是,你干嘛非得要找我,以你厂花的魅力,找别人肯定很愿意帮你这个忙。”陈光明这个时候突然想到了李铁柱。余曼抿了抿莹润欲滴的樱唇,说:“我爸妈都知道我眼光高,一般人看不上眼,随便带个回去他们肯定不会信。”“那这样说,你看上我了呗?”陈光明顺嘴贫了句。但话刚出口,就想扇自已一大嘴巴子。余曼莞尔一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你长相气质各方面都挺好的。”“那等我病好再说吧。”陈光明溜了。反正就是拖着,下个月初他再消失个十几天,他就不信到时候还能再找他。 厂里都在传她家里有大背景,这样的人家做朋友陈光明很乐意,但却不想牵扯上那种关系。和余曼分开后,陈光明去上了趟厕所抽根烟,回到车间已经九点了。有人问起他去了哪里,他逢人就说自已头疼去看病,反正有医生开的药作证明。……傍晚,陈光明结束一天枯燥的车间工作,回到了四合院。“三大爷,擦车呢,要不顺手也把我这辆擦一擦呗。”陈光明见阎埠贵正在擦拭自行车,试着看看能不能也算计他一回。阎埠贵眼珠子一转,就笑呵呵道:“好说,我这不但帮你擦洗干净,还帮给链条上机油。洗车费我就不收了,但这机油钱你得给我找补回来,不多要,五毛钱一次。”“三大爷,你这也忒狠了点吧?我推到修车铺都用不着两毛钱。”陈光明嘴角抽动,阎埠贵还是那个阎埠贵,想占他便宜不是件容易的事。“两毛就两毛。”阎埠贵伸手拉着陈光明车尾,今天这钱得要想办法挣下来。陈光明点了点头:“那好吧。”他这车确实也好久没上油了,骑在路上偶尔会有几声咔咔异响。“得嘞,保证帮你收拾得干干净净。”阎埠贵心里乐了,这不就算计到了吗?机油是从修车铺捡用剩的,不用本钱。“三大爷今天院里有没有什么新鲜事?”陈光明将自行车给停好,随口一问。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说:“还真有,棒梗出院了,而且听说他媳妇好像是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