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也起了床,沈湘汝递给了他一件大衣,口中还嘟囔着:“多穿点,外面巨冷!”
陈安不以为意的接过沈湘汝递给他的大衣,“胶澳的冬天本来就不是很冷,至于吗?”
“你傻啊,咱俩现在可是在泰山中天门,海拔800多米呢,冻死你!”
沈湘汝夺过陈安手里的大衣,不由分说的给陈安穿上,陈安任由沈湘汝摆弄,终于,两人穿戴完后,退了房间,出了酒店。
“WC!”
一出酒店的门,陈安只感觉一股冰冷刺骨的寒风袭来,寒风汹涌得灌入陈安未缩下的脖颈,冻的陈安连忙缩了缩脖子。
“某个大傻子还说不冷呢!”
这时,沈湘汝轻飘飘的补了一刀。
陈安努了努嘴,没在嘴硬,就这样,两人打着手电筒,相依偎着往山顶爬去。
凌晨的天很黑,手电筒的光在无尽的夜色中显得很乏力,但好在夜半起来爬山的人不在少数,数十把手电筒足够在汹涌的夜色中照亮前路。
可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人群中,那十几把手电筒忽然像是受到了什么东西干扰了一般,开始忽明忽暗,犹如大海中漂泊的一盏明灯,摇摇欲坠。
陈安忽然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扯了扯一旁的沈湘汝,小声的说道:
“要不咱还是回去吧,等天亮了再爬也不迟,大不了就是在山顶住一夜,明天在看日出呗!”
沈湘汝明显被陈安这句话搞的摸不着头脑,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陈安,问道:
“咱都爬这么久了,很快就到山顶了,怎么啦,大傻子想放弃啊?”
陈安叹了口气,他点了点头,回答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听我的,回去吧!”
沈湘汝闻言,看了一眼陈安充满担忧的脸庞,撅了撅小嘴,没有答话。
但最终她还是由着陈安的意思,跟着他往山下走去。
俩人就这么离上山的路越来越远,手中的手电筒在走了一段距离后,忽然就好了起来,不再忽明忽暗。
但很显然,一个手电筒所散发出的光亮明显不如十几把手电筒一起,俩人只能勉强看清下山的路,走得格外小心翼翼。
就在陈安和沈湘汝即将抵达中天门之时,陈安的神情一阵恍惚,他下意识的闭上眼摇了摇头,可就在他再次睁开眼时,他愣住了。
周围还是黑漆漆的泰山,唯一不同的是,陈安拉着的沈湘汝莫名其妙不见了踪迹。
“湘汝!沈湘汝!”
陈安慌了,他也顾不得现在还是深夜了,直接扯开嗓子大声的喊道,空旷的泰山道上,陈安的声音传得很远,但却没有丝毫沈湘汝的回馈。
就在陈安焦急万分之际,一道黑影从茂密的竹林中一闪而过,陈安也同样看到了黑影,他顾不得那黑影是不是沈湘汝了,咬了咬牙,起身便追了上去。
竹林中的黑影似乎是在故意等着陈安一般,速度时快时慢,却一直都能保证陈安能够看到他的影子,就这样,陈安一路追着黑影在茂密的竹林里穿梭。
不知过去了多久,那道黑影停下了脚步,陈安喘着粗气,刚想仔细看看那黑影是什么,可那黑影却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安傻了,但他也同样看到了黑影身前的开着门的木屋。
刚才那道消失的黑影似乎就是因为看到了木屋后才停下的脚步,这感觉,就好像那黑影是专门引陈安来此一样。
陈安发现了异样。
刚才在追赶黑影的时候,泰山的天空是乌云密布,没有一丝的月光。
可现在这个地方,他抬头看了看……
天空那不知何时被乌云遮蔽的月亮竟显现了出来,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大地上,陈安的视野也因为月光而变得清晰了起来。
可就当陈安将目光转到木屋开着的门内时,他却惊奇的发现,木屋内的景象他根本看不到,能看到的,只有一片诡异的漆黑。
陈安壮了壮胆子,他缓缓走向木屋,直到他来到木屋完全敞开的木门之时,他又重新往里看了一眼。
但结果却令他毛骨悚然!
哪怕陈安此刻已经站到了木屋的门前,距离已经近成这样了。
但木屋内的景象仍然是一片的漆黑,仿佛是被什么东西遮挡了一般,什么也看不到。
陈安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脑海中闪过了沈湘汝的脸庞,于是,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