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我们将她献给族长大人!”络腮胡大声提议。
延闻言,可怖的脸上的笑容愈来愈大,可在旁人眼里却是十分扭曲,那回话之人也不敢直视他,默默地低下了头回避。
延没注意这个,他看着手里疼的小脸皱成一团还死死咬着嘴不敢出声的小女孩,忍下心里翻涌的凌|.虐|.欲|.望。
“回!”延有点不开心地松开了抓小女孩头发的手,说。
随即眼神瞥见地上趴着的半死不活的少年,毫不犹豫一脚踹在他的肩膀上。
少年迷迷糊糊闷哼一声,延又开心了。
姜忆柳被一个瘦弱的男人拿绳子捆了起来,跟石头一起被人扛在了肩上。
这群青壮年拿着一堆东西但赶路的速度却很快,在天擦亮之时他们就赶到了一个原始破败的部落。
部落依山而居,山只是小山但树林茂密,平日里这时早有满山野果与野兽,山脚也有连片的翠绿的田野,此时却是沟壑遍布,树木光秃秃的,零星几片叶子也是干枯打卷。
在这昏暗的日光下,散发着沉寂的暮气……
男人把他们扔进了一个木屋里,“咔嗒”一声木栓落锁。
姜忆柳小心地挑起一只眼皮环顾四周,见没有人在身边看着才试探着动了动。
该死!这破绳子栓得还挺紧!
不过还好她不是面朝下不然连翻身都难。
木屋里堆了许多柴火,不难猜出这是一间柴房。可能是怕这些柴受潮,地上铺了一些稻草,他们不至于直接待土里。
只是现在这个天气干得很,就不存在受潮一事,反倒是容易掀起扬尘。
姜忆柳看了一眼身边半死不活昏迷不醒的石头,想试试进入空间的院子里。
“进!”她在心里喊,可一睁眼,身边还是破旧的柴房。
这是什么情况?昨天她还进去了,难道那只是她的错觉?
怎么可能!她好似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骨子里散发出阵阵寒意。
“咳咳咳!”
耳畔突然传来了一阵咳嗽声。
这里还有人!
“谁?谁在那里?”姜忆柳下意识脱口而出,然后马上就后悔了,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的防备意识太差了。
万一那人也是这个部落的人,万一那人对她抱有不轨之心……
“咳。”出乎她的意料,那人居然听得懂她的话,而且还会中原话,“孤……我……额,你也是被他们抓过来的吗?”
是个男孩的声音!
姜忆柳扭头循着声音的方向去看,难怪她没有看见,原来那个男孩就坐在两堆柴之间,只能隐隐约约瞥见一抹小小的身影。
他靠在柴堆上,一条腿半曲着,但却能让人清晰地发觉他的身子挺得笔直。
姜忆柳收回目光,不免有些好奇地回他:“你也是?”
男孩点了点头,想起她可能看不见,于是出声:“是的,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犹豫了一下,没说自己的全名。
“我……我叫小柳儿。”
男孩沉默了一下:“你……也罢,你从哪儿来?”
这个姜忆柳一时还真不太能答得上来,原主的记忆里能做参考的不多,这个世界的地图在她这还是一团乱麻。
这小孩儿盘问户口呢?
姜忆柳本着多说多错的想法,岔开了话题,直截了当问他:“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男孩偏了偏身子,露出同样被绳子绑在身后的手。
显然,若是他有办法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你在这多久了?这里有多少人?”
“……”
“那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
“……”
姜忆柳等了好一会儿男孩也没有再说话,她以为他没听清楚,但再说一遍又有点怪怪的,于是闭了嘴。
气氛突然僵住了。
良久,才听见他慢吞吞地开口:“你身后那个人快不行了。”
“啊?”姜忆柳闻言突然想起在被绑之前看见石头身下似乎被血浸透了,过来的时候他还被那个小头目踹了一脚。
因为石头是面朝地,她什么也看不明白,于是只能用脚费力地把石头翻过来。
借着木头缝隙透过的微弱的光,她趴过去看。
“嘶——”姜忆柳不禁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