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姜忆柳险些痛哭出声。
那嫩肉随着她的一呼一吸也抽动着,隐隐约约可见一丝丝的血迹。
这下子比原本丑丑的胎记还磕碜了!
姜忆柳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耳巴子:要你好奇心重,这下好了!
不过疼痛也让她回想起自己该从空间出去了。
两处流速相差甚久,她没有计时器,估摸着在小院里待了大半天外面也就过去了几分钟,天色与进空间前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不过加上先前路上耽搁的以及洗漱和洗衣服用掉的时间,距离雅吩咐她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了。
姜忆柳缓缓做了个深呼吸,拉开了门,往远处看去,绵延的山脉上树林之间时而有一列列的拿着长茅的人,他们巡逻得十分仔细。
即使是两队错开的时间对于她目前的小身板而言,显然让她四十米先跑他们也能轻松地几步捉住她。
靠小短腿是几乎不可能的了……姜忆柳决定先待这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循着记忆里的路线,姜忆柳加快了脚步,还是在天已经变得灰蒙蒙的时候才来到了雅的居所。
还没抬脚迈进去,从身后就突然冒出一只手扣在了她的头上。
姜忆柳回头去看,就见一张拉的老长的脸上,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她,用着拗口的生涩的中原话对她说:“外族人,过来。”
此人莫约三十岁的外貌却透露着日薄西山的苍凉,她个子不高,是那种也不太能让人放在心上平庸。
姜忆柳从未见过这个人,但是此时却无端地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拉响了警报声,被她触碰到的头顶即使隔着头发,也不由得发麻。
那人显然不需要她的回应,只是自顾自地转身离去。
跟?
还是……不跟?
姜忆柳抬眸望去,那空荡荡的大厅里只有墙上那张白色的虎皮在这黑夜里泛着幽幽的光,屋里早就空无一人。
也许这人是雅派过来找她的呢?
她揉了揉僵硬的胳膊和手腕,咬咬牙跟了上去。
皎洁的月光下,房屋里隐约有几缕跳动的火光,其实对于她而言,到处都是雾蒙蒙的,看不太真切。
也不知走了多久,那人突然停了下来,姜忆柳汗毛都起来了,转身就跑。
只是没几步就被她那双粗糙的手抓住了脆弱的脖子。
她的手一点点慢慢收紧,嘴里呢喃着几句姜忆柳听不懂也不想听的呓语,仿佛是入了魔障似的。
姜忆柳用力地扒着她的手指,全身都在奋力地抵抗着,只是根本发不出声音,气息也越来越难以进入肺部。
难道,她还是要命绝于此吗?
姜忆柳只觉得肺部几乎要炸裂开来,双手越来越使不上力气。
还真是,不甘心啊……
终于她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在昏迷前的最后一秒,她隐约看见一个瘦弱的身躯朝她奔来,那人不知喊了什么,脖子上的手的手劲明显轻了一点,她没了支撑直接滑到了地上。
……
“姆妈,你何必杀她?”瘦弱的女孩一双大眼睛在黑夜里亮的出奇,她抓住女人的手,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瘫倒了的女孩,有些着急。
女人的嘴唇颤动了几下,反握住她的手,深深地看着她:“十年了,他们等不及了。”
“小小姐,我不能看着他们成功。”她的脸上滑落一滴浑浊的泪,目光却是愈发坚定。
她那双粗糙的手摩挲这女孩柔嫩的掌心和生了茧的指尖,心里更是心疼。
“他竟然敢这样对你们……”
“姆妈,可是这个小妹妹她是无辜的!”女孩也有些哽咽了,她不敢想象自己要是没有刚好看见或是晚来一步,这个鲜活的生命已经消逝了。
她会非常自责的……
“我们再想想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好不好,父亲和母亲也不会同意这样的。”女孩说,“这根本治标不治本不是吗,只要他们不死……”
……
雅坐在床榻上,正生着气呢,地上跪着的正是那个带姜忆柳去洗漱的侍女,此时全然没了半点嚣张的气焰,焉头焉脑地跪着,头发乱的不行,脸上红了一片,显然是刚刚被教训了一番。
突然外面守门的侍女汇报道:“小姐,那个丑八怪在外面!”
“什么?”
雅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