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礼也不用这么夸张吧....”温听笙看着满院子的箱子,哭笑不得。
“少爷特意交代了,这儿只有这些是聘礼,剩下所有都是温小姐的嫁妆。”婢女解释道。
宫远徵想到了她是孤身一人进的宫门,与云为衫和上官浅不同,没有带任何嫁妆来。
所以才......
温听笙心头一暖,没想到宫远徵作为男子会如此细心周到。
“对了,成衣坊何时将婚服送来?”
温听笙对于婚礼的事情,一问三不知,自己可能都没这几个婢女知道的清楚。
“首饰头面和婚服都是徵少爷亲自去办,少爷到时应该会亲自拿来。”
“行,你们继续忙吧。”温听笙重新回了房间。
断断续续依旧能听着屋外几人低声说话。
“慢点,慢点放,这箱子里头是玉石古器。”
“把那个箱子挪到长廊上去,里头是云锦绸缎皮袄,怎么能暴晒在日头底下!!”
“这五箱怎么比那些个加起来都沉。”几个小厮累的直不起腰。
“哇!!”几人凑过来,打开一看,满眼的金灿灿,还有几箱都是珠翠,每一颗都是上等极品。
一个婢女压着低声感叹道,“太羡慕温姑娘了!!!少爷这!这!!!”
几个婢女疯狂点头表示赞同。
“少爷这是一股脑的把徵宫都给搬空了。”
“若是徵宫的砖瓦也是玉石做的,少爷也会毫不犹豫的把它拆下来,给温姑娘送去。”一个小厮幽幽的开口。
“也是,这些才哪儿到哪儿。”
几人很快都认清了现实,继续埋头干活。
在屋内的温听笙听着这些声响,趴在贵妃榻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天色渐暗,屋外的下人井然有序的将木箱登记好后,挂上红布彩,归置在一旁。
“少爷。”
宫远徵双手拿着一个描画精致的木盒,回到徵宫,下人见到过纷纷行礼。
“笙笙呢?”宫远徵走到前厅看了一圈,没有找见温听笙的身影,问身后婢女。
“温小姐在暖阁。”婢女道。
“嗯。”
宫远徵抬脚向暖阁走去。
刚进暖阁,屋子里没有点烛灯,漆黑一片。
宫远徵将手里的木盒放在桌案上,走过去点上灯,发现温听笙手枕在脸颊之下,趴在榻上恬静的睡着。
宫远徵拿着一条薄毯轻轻盖在温听笙身上。
坐在榻边,静静的看着她的睡脸。
不知过了多久,温听笙翻转了一下身体,隐约感觉到一丝亮光,微微睁开眼,宫远徵正宠溺的看着她。
“远徵,抱抱。”
温听笙从毯子里伸出双手,伸了个懒腰,睡得有些沉,开口说话时,嗓音还有些干涸沙哑。
宫远徵笑着起身,伸手将温听笙拉起来,拥入怀中。
“渴了。”温听笙在他耳边低语喃喃道。
宫远徵自觉的替她倒了一杯茶过来,修长的手指捏着茶盏,慢慢倾斜,茶水一点点喂到温听笙嘴里。
“饿了。”温听笙喝完一杯,又笑着对他说道。
宫远徵笑而不语,放好茶盏,牵着她的手走出暖阁。
“让后厨上膳。”宫远徵吩咐好下人后,带着温听笙走到前厅。
按照宫远徵的吩咐,徵宫的后厨每日变着花样的给温听笙做吃的。
为此徵宫厨子还跑了好几趟,去角宫请教那儿的厨子做菜手法。
两人正用着膳,金繁突然跑到徵宫来,“执刃说明日申时,清风派就会到宫门,请温姑娘做好准备。”
温听笙点点头转头对金繁笑道,“辛苦你跑一趟,用膳了吗?留下来吃点?”
金繁看了眼案几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微微咽了下口水,但还是低头回绝了温听笙的邀请,“大小姐还在等我用膳,所以.....”
温听笙明白金繁的意思,扬起眉头,揶揄道,“那就快去吧,别让紫商姐姐等久了。”
金繁故作正经的轻咳一声,拱手告辞。
“清风派此行,意在何为?”宫远徵夹了一块肉放在温听笙碗里,对她问道。
“抢亲。”温听笙看了眼宫远徵,也没打算瞒着他。
宫远徵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脸部的线条略显冷硬,面色覆上了一层寒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