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温夫人,我还是觉得郁金少些会更好。”
温听笙闻言转头失笑一下,“我觉得还是三钱为好。”
两人就这个郁金几钱的问题,已经争论了好几个时辰。
月公子对这张药方还是采用徐徐图之的法子,药性剂量放的十分谨慎。
温听笙向来用药准狠,方子的药材剂量平稳的恰到好处,每个药材单拎出来药性大的吓人。
“三钱其余药材压不住。”月公子依旧坚持劝说温听笙。
“所以我这方子还差一味药引,这一味至关重要,还没想好.....”温听笙沉思着,微碳上的药罐盖子被热气定开了几下。
温听笙回神过来,起身打算拿帕子裹着壶柄把汤药倒出来。
云雀踢了一脚月公子,又看了一眼温听笙,月公子十分自觉的起身,从温听笙身后抢先一步把滚烫的药壶裹起来,倒到桌案上碗里。
月公子拿起药碗在轻抿了一口,在脑海中寻思着究竟少了一味什么药材。
温听笙双手接过他手里的药碗,仔细的在鼻下嗅着,试图想起小时候那几碗汤药的气味。
两人之间站的并不算近,中间甚至还可以站下一个云雀,但两人被烛火倒映在窗纸上的影子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宫远徵刚从角宫回来,宫尚角又同他讲了一些关于温听笙的事情。
宫远徵面上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单手背于身后,路过的下人都低着头向他行礼。
“少...”
爷...
药房的婢女刚说出一个字,宫远徵抬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婢女听话的俯身行礼后退了下去。
宫远徵屏退了所有下人,悄然无息的来到了药房。
便听到里头有来有回的争论声,宫远徵收回来了,要推开门的手,绕到药房后院。
映入眼帘的就是两道映在窗纸上的影子,宫远徵一眼便认出是温听笙。
另一位就是月公子,里头接着传来声音。
月公子放好药壶,顺手拿回温听笙手上的碗,扭头朝着云雀坐着的软榻上看了一下,“暂且不想这个,你先用膳吧。”
温听笙看云雀吃的很香,肚子早就轻轻的叫了几声。
“好。”
温听笙点点头走到软榻前坐下。
屋外的宫远徵,听着两人传出的声音与看着窗上的影子。
宫远徵心底冷笑,“呵——原来不是不用晚膳,而是不想同他一起用。”
背于身后的那只手,已经攥成了拳头。
不知为何就连呼吸都沉重了许多。
嘴角微微抽动着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转身就直接离开了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