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别抱我,寒气会传入你的体内。”宫远徵急促的说道。
温听笙没办法只能先将裘袄披在宫远徵身上,拉着他暂时退回到屋子里取暖。
温听笙在碰到宫远徵手掌的一刻,她的好似捏着一块寒冰在手里。
温听笙难以置信的看着宫远徵,都已经从寒池里出来了,身体久久没有暖和起来。
“寒池底下有多深?”温听笙问。
“底下至少有五丈深,方才我都没有过半,在寒池里内力消耗太大。”宫远徵对着炭火炉,感觉身体逐渐舒缓过来。
“你的内力应该和哥哥练得是同一种吧。”温听笙猜测道。
“是,都是苦寒三川经。”宫远徵道。
“都是极寒心法,与寒冰池形成对冲,会反伤自身...”温听笙皱起眉头,眼眸下沉面色无比凝重。
“无妨,内力耗尽我会再修炼回来,但池底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到,当初的宫子羽都能做到,我必须做到。”宫远徵越挫越勇,若不取得刀法,他就一直留在雪宫。
温听笙抿嘴,如今之计也没有其余的办法了......
深夜里,宫远徵抱着温听笙睡得很沉,温听笙却听到了屋外似有异响,缓缓起身,披着外袍走出去看。
“雪重子?”温听笙看到时雪重子站在门口,面色如冰的看着她。
“这是雪莲煮的热粥,给宫远徵喝一点再睡,他今日下潜了五次都失败了,想来是元气大伤了,不要操之过急。”雪重子手上拿着一只碗,递给温听笙。
“谢谢,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温听笙双手接过雪重子手里的碗,试探说了一句。
“我是不可能会向你透露关于试炼的...”
“你的头发是天生就这个颜色吗?”
“.......”
雪重子显然没有料到温听笙居然问得这个问题,无奈的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直接转身离开。
温听笙撇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说就不说...改天拔一根下来看看...”
.......
还没完全离开的雪重子听得一清二楚。
“天生的。”
随后就听到要离开的雪重子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后便快步离开了。
温听笙勾起唇角,转身走回屋子,坐到床榻边,一只手扶在宫远徵脸上,俯身轻声在他耳边说,“远徵...远徵...醒醒...”
宫远徵耳边依稀听到,温听笙的声音突然惊醒,猛得从床上坐起,“笙笙!!”
“远徵,我没事,是雪重子送了热粥来,里面加了雪莲,起来喝一些吧,对恢复身体有好处。”温听笙拂了拂他的后背,轻声细语的解释道。
宫远徵看到温听笙安然无恙后,松了口气,勾起唇角拿过热粥喝下去。
一碗粥下肚后,温听笙将碗放好,伸手拉过宫远徵的手,三指放在他手腕的脉搏上。
“内力虚耗过度,明日还要继续入寒冰池吗?”温听笙拧着眉担忧的看着宫远徵。
“继续。”宫远徵低沉着声音。
温听笙点点头,起码有她在,绝对不会让宫远徵有生命之忧,但身体上的极限疼痛她就无能为力了,只能靠宫远徵自己生生熬过来。
两人熄了烛台再次睡下。
屋外的天光照到极白的雪上,反射到屋子里的门窗上,显得格外亮堂。
温听笙被这强光所扰,翻过身继续睡过去,伸手一摸什么都没有,温听笙缓缓睁开双眼,宫远徵果然已经醒来。
“远徵?”温听笙揉着眼睛,肩上披着狐裘,打开门看到宫远徵就在屋外。
身上穿着单薄的一件里衣,对着满天的风雪,在软榻上闭眼打坐运功。
温听笙没有去打扰他练功,转身回屋子里,梳洗好后,从前门绕出。
看到雪重子和雪公子在平石岩上,布置了矮案台与软榻,两人坐着对弈煮茶。
温听笙抬脚走过冰池中央一块块石头,踮脚一跃飞到平石岩上,在软榻上坐下,安静的看着两人对弈,温听笙默不作声。
直到一局棋局结束以后,雪公子笑着对温听笙说,“温夫人不去陪着徵公子吗?”
“他穿的单薄正在屋后露台上打坐运功修炼内力。”温听笙手肘放在桌案上,手托着下巴说道。
“反应到快。”雪重子勾着嘴角轻微一笑。
“这么快就知道这一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