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星徵推门而入,跑到温听笙床头,第一时间拉着她的手,眼泪汪汪的看着温听笙。
“星星怎么哭了?”温听笙想要伸手擦去他眼角的小泪珠。
宫星徵低头随意的在衣袖上一抹,“方才阿娘一定很疼对不对...星星一定也让阿娘受了很多苦...”
“这是阿娘和爹爹的决定,不怪你们,看到你们平安,阿娘真的很高兴。”温听笙抿唇一笑,笑意在唇边轻漾。
“星星去看看弟弟妹妹。”宫远徵坐在床榻边,揉了揉他的脑袋。
宫星徵掀开被褥的一角,把温听笙的手放在被褥里小心盖严实后,才起身去看弟弟妹妹。
婢女端着药进来,宫远徵单手拿起药碗,坐在床头半抱着温听笙,喂她一点点喝药。
“甜的?”温听笙尝了一口汤药后,微愣了一下问道。
“虽然几个月以来,每日汤药笙笙都不曾落下,但你还是很怕喝药吧。”宫远徵浅笑着,继续低头喂她喝药,“后面几日的汤药我已经换过方子,笙笙放心不会再苦了。”
温听细尝着汤药的味道,不至于和蜜羹一般甜,但也比那些苦到胃的汤药好上许多了。
“有蜜枣...百合...甘草...还有麦冬...”温听笙缓缓道出,喝的汤药用到的几味药材,侧头向宫远徵求证。
宫远徵听闻嘴角笑意逐渐扩大,“笙笙真聪明,麦冬只加了一钱,笙笙都能尝出来?”
“我可是徵宫宫主夫人,药理医毒怎么能差!!”温听笙侧仰头靠在宫远徵肩膀,勾起唇角傲娇的说道。
温热的气息擦过宫远徵的脖颈和耳朵,感觉有些痒痒的。
“是,我们天作之合。”
宫远徵随即便在温听笙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道。
一个制毒,一个养蛊,他们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旁屏风后的宫星徵看着襁褓里小小的婴孩,闭着眼睛,皮肤泛红还有些皱皱巴巴的。
宫星徵没见过才出生,半个时辰不到的婴孩,但他不嫌弃,还语重心长的轻拍了拍,“弟弟妹妹你们放心,哥哥不嫌弃你们,哥哥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们的。”
“我阿娘先生出来的,是弟弟还是妹妹?”宫星徵盯着两个孩子看了半天,突然抬头对抱着孩子的婢女问道。
“是小公子先出来的。”婢女回禀宫星徵的话。
宫星徵点点头,刚刚伸过去的小手指就被弟弟捏在手里。
妹妹又突然叫了一声,宫星徵又把另一只手伸过去,妹妹把他的手紧紧攥着不松开,乖巧的不再叫喊。
看到自己的手被弟弟妹妹紧紧抓着,宫星徵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下来过。
“听稳婆说小公子和小小姐特别配合,夫人生的很顺当。”温听笙平安生产,婢女脸上也堆满了笑意。
如此听话乖巧的弟弟妹妹,宫星徵当即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保护疼爱他们。
温听笙安稳的在暖阁里待了十几日后,看着午后的冬日里,难得有这样暖和的阳光。
便起身穿上外袄,走到院落亭中。
下人自觉的搬过来一把竹藤摇椅放在亭中,温听笙舒服的躺在上面。
阳光打在她的裙摆上,随着藤椅轻微晃动,地上的斜影也忽闪忽闪着摇摆起来。
温听笙闭上眼感受着自然的气息,微风卷着院落里淡淡的花香,在温听笙鼻尖抚过。
耳边听到了几声细微的铃铛声,温听笙依旧没有睁眼,嘴角却勾起了笑意。
随后就感受到了身上被盖上了狐裘毯,温听笙朱唇轻启,“谢谢星星。”
“阿娘小心着凉。”宫星徵在温听笙藤椅周围绕了一圈,给她盖好裘毯。
“星星今日怎么不在屋里陪着他们了?”温听笙睁开眼,看到宫星徵规规矩矩的坐在软榻上磨墨。
“爹爹和伯父都在屋子里看他们。”宫星徵抿唇,低头专心磨墨。
很快宫星徵把墨条斜放在砚台上,起身走到温听笙面前,一本正经的问她,“已经十三日了,阿娘和爹爹想好弟弟妹妹叫什么名字了吗?”
看到宫星徵眼底认真且着急的眸光,温听笙又晃起了藤椅,“你爹爹没有说吗?”
宫星徵一听温听笙话里的意思,自觉坐回到软榻上,小手拿着一支毛笔,笔尖蘸墨,“爹爹让找我阿娘。”
“弟弟叫宫昱徵,昱融于天,烁耀于星。”(昱:yù)
“妹妹叫宫音徵,言有时尽,音意无穷。”
“星星觉得如何?”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