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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进组

剧组在漓京近郊的民国影视城,接待我们的是制片组的主任,对我们丝毫没有怠慢。办理完住宿的手续后,还耐心给阏氏说:“给宋老师安排的是和导演同级的大床房,这里离拍摄地点也近,可以晚起一会儿,您的同行工作人员就住在隔壁,也给安排了大床房。”阏氏和我听后都觉得十分暖心,觉得备受重视。

稍晚,又有工作人员请阏氏去见导演及拍戏现场需要配合的其他工作人员。我留在酒店帮宋阏氏将剧本中的台词做加重标注,也根据统筹老师发来的拍摄顺序场次,重新整理了剧本。

接下来的每天,我的工作就是陪伴宋阏氏研究剧本、记台词、看她拍摄前的准备是否自然,她一直强调我是她的工作助理而不是生活助理,所以像拿饭、洗衣那些工作她从不让我去做,都是亲力亲为。

演员助理们每日一早会随各自的演员同去片场,演员拍摄时我们这帮助理就坐在一起吃零食唠嗑,之间的相处也不需要像和话剧团同事之间那样小心翼翼,他们行事作风都很放松,更不像阏氏叮嘱我的那样,要懂看脸色和会搞关系。私下里像主任那样管理生活的工作人员也亲切照顾我们,再加上剧组美轮美奂的置景,这里简直迷幻得醉人,而我也渐渐迷了眼。

拍摄第九日,我摸准了演员副导演(负责配角及群演选角的工种)回酒店的时间,在门口故作偶遇,我主动道:“副导好,明天阏氏没有戏,你那边要是缺群演我去可以吗,还省了一个人的工资。”我原以为这是为他分担的话,竟招来了白眼和不耐烦,“干好自己的工作,助理还没当明白了,想抢主子饭碗啦?”

我本就容易脸红,这下羞愧不已,觉得受了莫大侮辱,急得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可我看有时候你会让制片组的工作人员去演个士兵或者群众什么的,让自己人充个数,这不都很正常嘛…”他不愿意和我多解释,“你就管好宋阏氏就行了,过几天制片人过来,在他面前表现表现,也许能让你飞升,我这你就别掺合了。”

他急着接电话,好像是又有人给他介绍群演过来了,这下群演梦破碎,我暗自发誓不会再和任何人提及。

没过两天,副导曾提过的制片人就来到剧组,我明显感觉到宋阏氏在刻意回避,可那制片人对宋阏氏却极其热情,到剧组第一时间,就当着剧组多人的面,主动问宋阏氏,吃的住的等还习不习惯。

我第一次见宋阏氏这么别扭,“付叔叔,都很好的,不用担心。”

“有任何问题一定要和主任说,他解决不了直接找我。”宋阏氏见周围人已经在看她,赶快想堵住他的嘴,“好嘞好嘞,付叔叔,没事的,都很好都很好。”

阏氏口中的这位付叔叔没有一丝尴尬,反而洋溢着和蔼疼爱的笑,一旁已经有剧组人员催促着要汇报工作,付叔叔眉头一锁,快速投入到讨论中。

拍摄期间休息时,一向爱和大家聊天的宋阏氏又故意躲到车里休息,我知道以自己和她目前的关系,是不好开口问其中隐情的。

没再想过演戏的事,我本本分分做好助理一职,保证宋阏氏在前一日将转天的台词牢牢背下来,我俩都一致明白,只有在基本功不出错的情况下,才能做到创新,否则拍摄时只顾着台词不出错,根本做不到100%沉浸表演。宋阏氏为此对我刮目相看,又惊喜又激动地说:“尹可颂,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你不是一般人,你是懂表演的!”

可我心思着:这不是看过电视剧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嘛…说实话,待在片场不足十余天,我能看出每个人演技的问题,但唯独宋阏氏,我对她是有滤镜的,怎么看怎么带劲,带着那股子我羡慕的劲儿!

9月的漓京郊外,真叫天凉好时节,满目的秋色,清爽且自在,美中不足是我们戏中是反季节拍摄的原因,才让这美景被绿幕遮盖了。

难得这日收工早,可以早回酒店补个觉,我和宋阏氏回到酒店后又出门买了些吃的,想转日拍摄时给大家分,我俩提着两大袋零食经过酒店门口小胡同,听到了些吵嚷声,“你怎么能和导演说我迟到呢,明明是你没通知我准确时间啊。”

一个不耐烦的男性声音传来:“行了,都过去了,我今天也是弄串了嘛,导演又没说你什么,别没完没了了。”

“上次你也是弄错,你能不能经点心啊。”带着哭腔的女声。

“那你每天都应该自己上心看通告,拍摄哪场戏,翻翻剧本,确定有没有自己的戏份呀,这样就不会错了嘛。”

“有时候导演会临时改剧本的,又不会跟我说,万一加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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