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如咸鱼,一周后我强行让日子回到平静,拖着行尸走肉般的身体走在去咖啡馆打工的路上,街边的早餐摊又飘起热气腾腾的蒸汽,学生们你追我赶的上学,上班族奔跑着到地铁站,一切都如以往,我终将梦想扼杀淹入这沉烟。宋阏氏和霍执仲也默契的都没有再找我,我想他们都开始忙自己的事情了。
这日客人较以往多了些,忙乎一阵子再看手机时,竟有10个未接来电,以陌生号码居多,恰好又一个陌生号打进来,接通后,对方用很尖锐的嗓音说:“请问是尹可颂吗?”我答应他接着说:“我们是经纬经纪公司的,刚刚在推介会上看到你的资料和表演片段,想见面找你谈谈。”
“请问...是谈什么?”我一头雾水。
“我觉得您非常符合我们签约新人的标准,想见面具体聊下,不知道今天方便吗?”
正说着,宋阏氏的电话打进来,我匆忙挂断,不想让阏氏等太久,“喂,阏氏,怎么了?”
“可颂,你知道我们干了一什么事嘛,说完吓死你。”阏氏止不住的兴奋,旁边似有他人,“刚刚,在很多很多影视公司和经纪人面前,我和霍执仲谋划放了你在《浮生萍》剧组白月光的镜头,底下好多人当场都傻了你知道吗!他们交头接耳说,这姑娘难得的好苗子,可以认识下。”宋阏氏拿腔拿调的模仿着,“当我们又放出来导演的采访时,就是上次杀青时对你的夸奖那段,简直都疯狂了,都找主办方要你的资料,霍太一开始还矜持呢,可看见安娣娜问你的资料时,她可按耐不住那蠢蠢欲动的劲儿了,但是,她表面还假装不在乎,我就在一旁静静看她装,可搞笑了。”
我不可置信的听着阏氏夸大其词的描述,一方面无法相信专业人对自己的评价,但我还是想蒙蔽自己去相信,说出有些愣头青的话:“谢谢你们,冒险做这件事,如果我能进公司,一定不给你们丢脸。”
接下来的三天内,我迎来了人生翻天覆地的转折点,在宋阏氏的推荐与霍执仲的怂恿下,我与繁栎正式签约。
签约日公司本通知可以让父母陪同的,但对我而言已大可不必。待我正式通知父母之前,我破釜沉舟的办法就是把我爸和女生拉扯不清的事告诉我妈,但冷静想想这未免太残酷,我希望我妈永远活在教授太太的幸福生活里,只是有一个不听话的女儿罢了,但我的人生,也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中,何况,我爸这样一个道德存疑的人已经没有资格管束我了。
摊牌日我妈无助的拉着我说:“你没有家里支撑,没有投资人,谁会找你拍戏?我希望你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但唯独娱乐圈不行呀闺女,让爸爸帮你参谋参谋好吗?”
“妈,爸,我在这里跟你们说声对不起,也感谢你们养我20多年,但我是你们的孩子更是独立的个体,我之前就一直是按照你们给我设计的人生做木偶,以后我不想了,我也无法听从一个人品师德有问题的人的指点。”
“你说谁师德有问题啊,你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就是在那个剧组熏陶的你不学好,现在连父母都污蔑了!”
“您不要老扯什么剧组什么娱乐圈,您一直说那里有多肮脏,可我周围的人都是积极上进有态度的人呐,只有我才是没有梦想的咸鱼,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好,那你自己去闯!”我爸气得眼镜都歪了。
“你爸说气话咧,你知道那里有多险恶的对吧,你爸爸讲了多少例子你是从小就知道的啊,你爸的学生胡雅平,被经纪公司拍了照,任公司宰割了多久,还有那个瑶瑶,公司不捧她不给她推荐戏就算了,还把她告成了失信人,再看看毕了业有戏拍的,哪一个是没有得抑郁症的...”
“妈,我们都被我爸骗了您知道吗?,把我们防范在外,让我们对他的圈子感到恐惧,他就是用这些来阻止我们参与他的私生活的!”
眼见我爸妈都气得心脏病不舒服,我没再说下去,我再恨我爸,也不希望他生病,我爸捂着胸口艰难的说:“让她去,我看她能和那个宋阏氏在这里混几天!”
我知道他觉得我必定无法顺利走下去才这样说,但我信念坚定,孤注一掷:“好,我保证不走捷径,但也一定会在这个圈子立足。”
我本想摔门而去,但强装冷静收拾东西,离开家前我安慰着我妈,“我和宋阏氏以后在一个公司,我们管吃管住,等您看上我演的电视剧之时,就是我来接您之日,妈,您要保重。”
我用打工攒的钱在酒店定了房间,反正以后拍戏了挣钱也容易回来,我不想让自己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