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再次见到霍太,是在一场国内含金量非常高的颁奖礼。
我掩饰着心里极度的慌张,笑着面对霍太,霍太的表情亦是微妙的,洞察我的同时亦装作亲切。
“可颂,这次越南之旅你受惊了,回来后我应该亲自去看看你的,但是一直在忙,就没顾上。”
“没关系的霍太,我的心情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有些事不必反复提起,忘了最好。”
“我懂的,霍太,我只想专注于我的本职工作,我想带着我的作品在国际上获得认可。”
“很好,很有野心,可颂,之后的机会可要自己抓住啊。”
我深知这次对话背后的意味,但也是霍太第一次没那么高高在上的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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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宋阏氏终于也在这次颁奖礼上见到了。
我俩坐在一起,一边应付着镜头微笑,阏氏一边极小声吐槽着安娣娜变着花样打压自己,如在导演面前贬低自己演技,而面对阏氏时还装做善良的前辈在提点后辈。
“那你觉得上次在酒店上演那出‘闹鬼’戏码也是她做的吗?”
“一定是,他那个经纪人一看就对她死心塌地的喜欢,我猜都是他帮她做的。”
“她果真这么恨咱公司的人?”
“是的,我还听说,安娣娜和他们公司有对赌,带的新人两年要达到盈利7000万,这样就给安娣娜股份,让她今后做培养新人的老板,否则就继续签约做艺人,但是她带的艺人到现在名利都没有,所以她很着急。”
“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阏氏见我表情凝重,追问道。
我透出一点实情:“之前的烟花游戏,幕后操控者是安娣娜。”
阏氏惊讶得大声喊了出来,我赶紧压住她,我们都意识到了:安娣娜见我们二人发展速度影响到她的新人发展和自己的前途,明里暗里开始整我们了。
“平时有个风吹草动公关部立刻就汇报,我不信公司能不知道有人在针对我们。”
“上次剧组闹鬼的事不也是到后边才制止的...我觉得公司不想管的时候应该就是拿这事点热度呢!”
“哎,那也装作不知道吧,没有公司我们更没办法。那烟花游戏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阏氏突然问我。
“啊...我在越南参加电影节时碰到木鱼君了...他说的。”我支支吾吾回答。
“那你就这么放过他啊,而且他才是始作俑者,嘴上说着喜欢你,背地里又和安娣娜害你。”
“他...死了。”
宋阏氏再惊讶也得注意表情管理,“这么多事你竟然憋着不告诉我,颁奖礼结束好好说吧。”
此时,安娣娜身着礼服被众星捧月般来到现场。
宋阏氏突然淡淡和我说:“对了,我和安娣娜好像是共用一间化妆间。”
“哦,对,这次按剧组分的。”
“一会难免会碰到,又要假惺惺客气了。”
“拿出你的气场来。”
“她害咱俩这口气我早晚得想办法出了。”
“行了别说了,小心有会读唇语的,对了,宋阿姨没跟着你来啊?”
“她今天在外地,但是交了一个任务给我助理,就是要录下颁奖时我讲话的全过程,她要逐帧放大去点评。”
“宋阿姨还是这习惯呢?”
“没办法,从小我都习惯了。”
今天的颁奖已经提早通知,我和宋阏氏在内的五位新人,要一起上台领取“年度最具潜力新人奖”,宋阏氏会作为代表发言,一切都很顺畅的进行,唯独出错的是宋阏氏的助理豆豆,一个憨憨又可爱的胖妹,她将宋阿姨记录阏氏成名之路的录音笔弄丢了,这对宋阿姨可是大事。
豆豆一直在各种角落专心寻找录音笔,到阏氏在领奖台无比从容自信的讲完感言,再到我和阏氏离开,再到颁奖礼结束,后台艺人和工作人员都离开,豆豆还在寻找。
颁奖礼后我来到阏氏家,再次把木鱼君的事和阏氏讲了,但我依旧没有提及他最后所说有关霍太的话,阏氏痛恨安娣娜至极,她咽不下这口气,也没证据找她质问,何况咖位也不够,万一因没证据被她反咬一口,那安娣娜一定会将阏氏撵出剧组,我劝她不要硬碰硬,等待时机。
就在我即将离开阏氏的长居酒店之时,豆豆匆匆而来,原来是宋阿姨的录音笔找到了。
阏氏调侃豆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