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中牟郡执法官何在?”
“属下在!”中牟郡执法官赶紧下得厅堂拜见。
“相国府护法队统兵大将何在?”
“末将在!”护法队统兵将领赶紧下得厅堂拜见。
“中牟郡执法官做监簿人,郡守做唱簿人,开始当堂公布此次中牟郡‘度田’情况!相国府护法队统兵大将在行政厅门口,把郡守所唱讲内容不漏一字传递于厅堂之外;众护法队甲兵卫士接力高声齐唱,确保官署之外的百姓能够听见知晓!”
“谨遵相国令!”随着蔺相如的一声令下,行政厅堂之上中牟郡的一干“田亩数、人丁数、村庄数及私人武装数量”被逐层接力、公之于众。
当堂让中牟郡变法最关键的两个人物亲自把“度田令”执行情况唱讲出来,在为变法造势的同时,也把相关度量的田亩数和清查的人丁数等数据当众公布出来,让在场所有人作见证,从而有效摒弃了能够接触到账簿的有心者私自篡改数据的可能性!
随着中牟郡“度田令”核心数据的公布完毕,蔺相如下令把相关所有账簿封存待查,变法考核团所属文吏全员下沉各县乡,对郡守所唱讲数据内容逐个进行核查。
随着众人尽皆领命而去,此番中牟郡“度田令”巡查考核正式拉开大幕。
入夜,蔺相如临时行营。蔺相如为了广开言路,婉拒了中牟郡郡守邀请其暂居郡守府的好意,而特别在中牟城郊搭建临时行营,以方便有来访者随时可以拜见。
果不其然,入夜不久,就有一名须发皆白的长者在行营外紧急求见!很快的,此人就被带到了蔺相如的跟前。
... ...
半月之后,下沉各县乡的变法考核团文吏们回到了蔺相如行营,他们带来的核查情况让蔺相如大为震怒,当即决定召开“度田令”巡查听证会,地点就选在临时行营。
不多时,中牟郡郡守及其幕僚,中牟郡执法官及其属员等尽皆到场。
这次“度田令”巡查听证会,蔺相如没有在室内进行,而是选在了露天。此时,蔺相如高坐于临时搭建的木台之上,身边站的是全副甲胄的护法队统兵大将,而上次在中牟郡官署站在他另一侧的执法官这次却不在,而是和中牟郡郡守站在了一起。
“有请烈侯剑!”端坐木台之上的蔺相如原地起立,恭迎赵国开国君主赵烈侯的佩剑。此剑,在赵国代表了国君亲临,可掌所有赵人的生杀大权;烈侯剑出,可无需上禀国君定夺,立斩王公大臣及地方大员。
护法队统兵大将亲持烈侯剑立于蔺相如身后,赵国第二轮变法的血腥一幕正式上演。
“来人,拿封存账簿过来!”
随着蔺相如的一声令下,紧急偷窥了一眼“烈侯剑”森森寒光的中牟郡郡守赵惹瞬间冷汗直冒,浑身打起了哆嗦!他心里发颤道:“这个蔺相如不会来真的吧!”
再看一下中牟郡执法官,他虽然比郡守赵惹淡定了许多,可是那难以掩饰的慌乱却被蔺相如敏锐的捕捉到了。
“第一条,田亩数,核对!”
... ...
“第二条,人丁数,核对!”
... ...
“第三条,村庄数,核对!”
... ...
随着核心数据的逐个核准,中牟郡“度田不实”的真相逐一浮出水面!
“郡守赵惹,你有什么话说?!”蔺相如开始问罪。
赵惹听到蔺相如叫他的名字,早已经打颤了许久的双腿颤的更厉害了,差一点就走不到上前跪拜听宣的位置。终于颤颤巍巍跪下来后,赵惹顺了一下粗重的喘息声,开始狡辩道:“下臣禀报相国,数据有误,实乃下面人不用心所致,我作为一郡之首,不可能亲自去田地里丈量亩数,这个——这个怪不了下臣的!”
“你倒是推得干净!那,你的私人田地有多少田亩数,这个你总该清楚吧!”蔺相如一针见血、直接见血封喉。
“这个... ...这个... ...”赵惹被点了七寸,一时间不知道又该怎么抵赖。
“来人,把郡守赵惹的私人田亩数和郡守府此次‘度田’丈量他的私人田亩数都给念出来,让大家都听一听!”蔺相如紧追不舍,想要一次性拿下郡守赵惹。
... ...
想要一次性把一方大员给治的死死的,只是瞒报他的私人田亩人丁数这一项是不够的,必须还要有其他的证据。
“来人,请中牟郡中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