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已经熟到进门不用敲门的程度了吗?”
温商在衣帽间穿好家居裤,出来时语气轻飘,冷眸划过一抹讥诮,长指拉开椅子坐下,慕时初把书本放在他面前,语调勾着尾音上扬,“哥哥腹肌这么好看让人看看怎么了?”
“我又不是别人。”
她坐在温商旁边,对着他俏皮的眨了眨眼。
温商冷哼,不紧不慢,“考出这个成绩还有心思去追星,怎么现在鹤大的门槛这么低了吗?”
“我那是为了劳逸结合。”
温商眼眸微眯,似笑非笑,讥讽道,“劳在哪里?”
慕时初哼了一声,红艳艳的唇瓣抿着不说话了。
书本翻开,温商就着目录讲给她听,慕时初慢慢靠近他,头顶传来温商的声音,温润清脆的声音丝丝缕缕的绕进她的耳朵里,他身上那抹雪山特有的松香在她鼻息间打着转,凛冽如冬,好看的指尖握着笔,时不时用白净修长的指尖点着字。
男人的沐浴香是抨击神经的好东西,她一开始还能听进去,直到头顶传来一声“懂了吗?”她无意识抬头,对上那双澈如泉的美眸,薄唇樱粉,唇形也很好看,像画家的杰作,赏心悦目到心间泛起涟漪,热息交替间,气氛微异。
整整愣住五秒,温商皱了皱眉棱,竖眸冷视着她,“看题,我脸上有题吗?”
“哥,想亲吗?”
四周静的能听到心境深处微微掀起波澜的水声。
皎洁的星眸热切的看着他,专注,炯炯,毫无迟滞的语气迅如囫囵,但温商听到了,听的真切,她说哥想亲吗。
温商静默在原地,手指握着笔尖微顿,看着碧眼盈波的小脸,他又想起那个旖旎的梦,娇媚的女孩一丝不挂的跪坐在他的腰间,红唇水润潋滟,颊侧粉若红梅,上下晃动着,圆润也跟着晃动……
“既然不想学就到这吧,你走吧。”
温商合上书本,微沉的嗓音突然沙哑,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泛热的指尖捏起书本扔到她的怀里,终止了这一隅的暧昧。
慕时初是被温商赶出来的,站在门口,她卷着一丝长发绕在指尖把玩,“哥哥,小气鬼,我开开玩笑嘛。”
温商竖着眉棱,静步走到桌边坐下,目光沉沉,半晌,门外又传来懒懒散散的笑言,“我听哥哥声音都变了,憋着是不是不舒服呀?”
说完,她正打算全身而退回卧室,不巧,刚一转身,身后的门打开,她被一股力道拽了进去,身体被压在了门上。
目光交错,炙热的呼吸扑面,背对着灯光的温商五官更加立体,半明半昧间更显清冷,灼灼的视线在她脸颊上刮过,恶作剧般勾着她的细腰摩挲。
她笑,星眸缀着雾气,湿润迷蒙,轻声吞吐,热气切进他的鼻腔,软音放轻,玫瑰香缠绕着雪松香,暧昧纵情。
“哥,控制不住了吗?”
她低低的笑,“我准备好了。”
慕时初刚一说完,眼底落满隐忍的温商突然划过一丝阴冷,扣着她纤细腰肢的指尖力度加大,俊脸绷着,“你就这么随便?慕时初,你把你自己当成什么?”
随便两个字一出,慕时初脊背突然僵硬,眼中微光顿住,一闪而逝,她轻抚他腰间的大掌,毫不在意道,“开个玩笑,刚才是玩笑,现在也是玩笑。”
“是吗?好笑吗?”他从纵情中抽离,找回了那个清冷高傲的自己,紧接着,他又没由来的生气,低头,一手擒住她的腰肢,一手擒住她的小手,张嘴咬在了她的锁骨上。
“唔,温商,你是狗吗?!”锁骨处传来刺痛,紧接着是舔舐,舔吻,又转变为轻咬,扣着她腰肢的手指不断收紧……
繁密漆黑的发在她下巴处不停摩挲,身体逐渐变得轻飘,酥痒,在他指尖战栗。
慕时初的锁骨处出现了一枚不大不小的吻痕,是温商的杰作。
一边说她随便,一边种草莓,男人都是这样的吗?
慕时初回到自己的卧室,冷不丁想。
种完草莓,慕时初为了避免再次被咬,逮着时机开门溜了。
异常情绪挤满的空间让温商浑身不舒服,他关上门,看了眼空荡荡的门后,视线微暗,燥意席卷,他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
凉风吹进来才稍微驱散了热息,是夜,骤雨滂沱,伴着狂风进了温商的房间,桌上的书本溅湿了些。
遮天蔽日的乌云,狂风暴雨蹂躏了世界一整晚,第二天天气放晴,驱散了一夜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