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快，散的也快。也没什么具体承诺。小昭老师和小何老师神色都带了些挫败感。还以为直接能招几个学员，把工作想的简单了。

胡伟达看了他们的神态笑了笑，失落也是正常的。推广营销主打还是宣传为主，要是能有直接报名，那才算是意外。

跟两位老师勉励几句，胡伟达继续镇定自若的招呼着路过的工人师傅。

只要有兴趣了解的，都会让小何老师和小昭老师按照自己的话术回答一遍，胡伟达在一旁查漏补缺。

很快两人倒也放平心态，快速进入状态。和每一名有意向咨询的师傅，详细介绍着学校的培训专业。

“那个，我能去你们学校参观一下嘛。不过我们只有早上7点之前有空。”

就在胡伟达抽空偷懒时，小昭老师的方向有一名女工，在那大概已经沟通了十几分钟后，有些犹豫的询问道。

张小莉是个高中应届毕业生，高考结束之后，不出意外的随着老乡，一起来到家附近的纺织厂，做起了织女。她记得很清楚，自己是七月十五号上的班。

一转眼，便在厂里干了十六天。工作已经做得有模有样，比熟练工也一点都不差。他们的小组长，还经常夸她上手快、心思细。

只是她每天总是有一股不真实感，这就是她以后的生活吗？

以前在家里一边读书，一边还要下地帮忙干农活。生活虽然艰辛，但也有所期盼。她深知知识能改变命运，读书很是刻苦，期盼着化茧成蝶的一天。

不过她好像真的没有那个天分。参加高考，总分七百五，最后连五百都没考到，不出意外的落榜。其实她知道，即使考上了，家里也没有那份财力，供她读下去。只是彻底让自己断了那份念想罢了。

昨天下班的时候发工资了，上个月虽然只上了15天班，但也发了两百八。第一次拿到这么一大笔钱，而且是可以自由支配的巨款。

几个一起进厂的小姐妹，全都兴奋的一夜没合眼。昨天下班路上几人就讨论好了，这笔钱应该怎么花。

大家一致决定，休息天去城里涨涨见识。坐新潮的摩的去，到了城里，再找个时髦的发廊，烫个大波浪。

下午嘛，坐公交去市中心的大商场转转，买几件衣服,，最好还能买支口红。要是时间赶得上，能电影院看一场国外引进的大电影，那就是再完美不过的了。

到时候回来有事没事的说上几句影评，那无疑会成为整个纺织厂的弄潮儿。

想想似乎都挺美好，可以无所顾忌的挥霍青春，追寻所有的热爱......

不过早上上班时候，隔壁阿婆大清早过来殷勤的串门。还悄默默的看了张小莉好几眼，那眼神跟她挑衣服的神色类似，评头论足。

似乎怕她听见，拉着张小莉的母亲去了屋外，小声的谈论着什么。

其实大体上她也能猜到，在厂里才干这几天。就听说了好几起，谁谁谁干了多久，回家结婚的传闻。

面对即将到来的改变，让张小莉内心充满了惶恐与不甘。相亲？结婚？生子？母亲的形象跃然纸上，似乎和以后的生活重叠。

但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虽然她也不知道她想要的生活，是个什么样的。

刚刚才从一个学生转变成一名工人。张小莉觉得自己不是不能接受，只是还没调整好状态。但是再成立一段婚姻，她觉得有些接受不了，早上上班到现在一直浑浑噩噩，焦躁不安。

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个懂事的孩子，即使这次她反抗又能怎么样。她敢离家出走嘛，大抵.....最后还是会屈服在父母的劝教下吧。

总是在电视里看世界，觉得世界很大。想着长大了自己要去天安门、去长城、去上海、去深圳。

同她一起高考的同学，站到了新的起点上，先行一步出发了。那她自己呢？就这样嘛？还能怎么选？

上午下班，本来随自己几个小姐妹一起来买饭，想改善下伙食。看到了学校招生，还是忍不住驻足，想了解一下。

说真的，她有些心动，学费不算太贵。原本那认命的心思，似乎又有了小小的挣扎。默默盘算了一下，这个月多加加班，说不定能拿到700多。

学美发的话，月底之前就能凑够学费。但想到学期三个月，自己一下子会断了收入，又有点犹豫不决，80块钱可不够。

家里肯定是不会支持自己学手艺的，好不容易多个劳力，父母还让自己每个月补贴家里300块。

犹豫再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