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变成事情中心的胡伟达,此时刚刚下了班。
虽然今天一切都出奇的顺利,但是他老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嘟!嘟!!”看到来电显示的号码,没由来的感觉。
这是,事发了!
“伟达,你现在人在哪呢。”舅舅黄爱国急促的声音,在胡伟达耳边响起。
“你今天,干了什么事。你说你....诶,晚上你来家里。”
说了又感觉没说。胡伟达感觉这电话打的有些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舅舅在讲什么。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接完电话的胡伟达,心情越来越忐忑。
晚上,熟悉的家属大院。胡伟达心不在焉的和门卫打了声招呼,便行色匆匆的上了楼。
随着胡伟达进门,屋子里众人都很意外。
婶婶笑着好奇的问:“今天学校不忙嘛,这么早下班。也不打个招呼就过来,还好米还没下锅呢,不然来了可没饭吃。”
胡伟达进门就已经收起了心事重重的神情,这会脸上一副意外的神色,笑着说道:
“那倒是赶巧了,本来只想着跟舅舅说两句,就回幼儿园呢。现在怎么着,也要坐下来吃两碗饭。”
“有什么事嘛,找你舅舅。这会儿他估计刚下班,到家还要一会儿。”坐在沙发的外公招呼胡伟达过来坐,手里翻阅着报纸,关心的问道。
“舅还真没跟我提,让我到家里等他。”胡伟达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得实话实说。
随即又一脸好奇反问道:“表哥他们一家呢,怎么没看见。”
外公手里继续翻阅着报纸,随口说道:
“昨天不是跟你聊那个学校招标的事嘛,今天一早就出门去市区了。估计这阵子都不会回来。他外婆正好又想两个小的了,暑假到现在也没见着,索性一家都回去了待上几天。”
就说嘛,到家里总有些缺了什么的感觉,这会胡伟达才恍然大悟,笑着说道:
“那家里倒是能安生不少。”
就在和外公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的时候,门锁响动,刚下班的黄爱国推开了大门。
刚到家,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胡伟达,也不坐下来歇息,进屋就立刻招呼:
“伟达,已经到了是吧。走,我们去书房聊。”
胡伟达点头应和,跟随着脚步匆匆的舅舅走进了书房。让坐在沙发上看报的外公,皱眉不已,再也没了关心国家大事的心情。视线虽然重新看向报纸,但变得有些心不在焉。
两人坐到书桌前,舅舅黄爱国这才稍稍放松了些神情。
“那宋厂长的事真的是你主导的?”
胡伟达愣了愣,还以为什么大事。自己不就租个房子,用的着这样兴师动众嘛。
用疑惑的语气,略带迟疑的问道:“舅,我就租个房子。您用主导这个词,有什么说法?”
舅舅黄爱国也不说话,就盯着他看。好像确认些什么,看的胡伟达有些发毛后,这才像是放下心事。
“我就说,你肯定没那么多心眼。肯定是被人推出来揭盖子的。”
点了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心满意足的吐出个烟圈。
“你还记得,那个小孩举报后,抓获的那一批不法分子不。”
不等胡伟达接话,舅舅黄爱国抢着说出了自己的猜想,语气十分笃定。
“这批人里面肯定藏着大鱼,现在局里从看大门的到局长。三天两头都有人关照。曹副局长因为和这些人背后的刘家兄弟走的近,最近都没怎么露面。”
“正好这两天省厅的人要下来视察,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和曹局不对付的王副局长估计是想把事情闹大。”
说到这盯着胡伟达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这王局长正好是这马来集团老板的妹夫,那个马云飞的父亲。”
胡伟达略微理了理稍显复杂的脉络,半晌才回过神来,恍然大悟。
“原来马云飞他爸姓王。”
脑袋“砰!”的被敲了一下。舅舅黄爱国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你听没听到重点嘛!”
“你舅两个同事在斗法,现在你先出手落了刘家兄弟俩面子,我就不能置身事外了。”
“这两个副局长都很有机会在往上走几步,你舅就是个坐等退休的咸鱼,两边我都得罪不起。”
胡伟达抱着脑袋在那揉,此时也终于回味过来,马鑫梅临走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