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市自然办，汪老坐在他的工位上品茶。

负责自然办内部文章编写工作的文职小妹妹告诉他科长找他，汪老呷了口茶，美美地‘哎’的一声。

“知道了。”

他背着手慢悠悠走进科长办公室，办公室空间不大，桌子上放着两盆箭竹，不知道多久没有浇水枯死了一棵。

科长坐着没有处理文件，反常的盯着手机不知道在刷着什么。

云市自然办的科长是一位看上去十分严肃的四十来岁男性，他是从一线赶上去的非人类，自然办非人类员工不少，实际上在自然办和国家的判定中，有身份证的都算是有人类身份。

汪老走进办公室，关上门非常自觉地找了个椅子坐下来，他可是老人家了久站不得，不能委屈了自己。

“您老看见王留在群里发的视频了吧。”科长肯定的说。

“哎哟哟，您可别这么叫我，指不定我还比你小呢。”汪老可不能接受岁数不明的科长叫自己汪老，这不是把自己喊老了吗，“您说那视频啊，我看了，是碧峰杨家祖坟里出了个毛僵对吧。”

科长点头，他刚才就是在看王留发回来的视频，“你让王留去协助处理这件事是提前算到了吗。”

虽然是疑问，确实陈诉的口气，科长很确定汪老是提前算到了什么。

云市擅长推算的人不多，但有两位在全国都小有名气，汪老就是其一。

汪老没有反驳，也没承认。

科长没有催促，算卦一行，卜卦者往往都存在忌讳，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得由他们自己判断。

“老关啊，干我们这行的信命也不信，我的确是算到了一些东西，世间万物自有他的发展，我们可以稍加干涉让事情变得有利，但是有时候越想去改变反而成了事情发展的一环。”

像是这次他推荐王留去处理杨家的事情，结果就很好，虽然事情都是牧馡解决的，但是也没有帮倒忙，没有让这件事发展成原本那不可收拾的模样。

关科长明白他的意思，如果算命就能改变一切也就没有天命不可违这个词了，“你就告诉我这件事他是往好的方向发展了吗？”

话虽如此，他还是希望能有更多的人定胜天。

汪老点头，“变好了。”

……

云市自然办办公室发生的事他们不知道，他们现在正在云市著名小吃一条大吃特吃。

王留都说了要请吃饭，自然是说到做到，又能感谢本次事件中真正的功臣，又能让他摸鱼一下午明天再回自然办报到，说不定这事儿的总结工作今天下午就被分配给别人了呢。

人嘛，总要心怀梦想不是。

心怀梦想的王留对云市的吃食也是有一番研究的，带她们去的地方都是一些小巷子里人不算太多但是味道不错的苍蝇小馆。

先吃了些小吃垫肚子，晚饭选择了烤鱼。

小店桌子不多，没到打工人下班的时间只有他们一桌，塑料杯子里装的是免费的苦荞茶，奚祝尝了一口感觉还行。

烤鱼上面撒满了辣椒粉，底下垫着素菜，里面还能看见切碎的泡椒。

云市的饮食偏辣，牧馡吃起来觉得不错，奚祝就不太行了，一边吸气往嘴里塞。

“要不给你叫杯水？你涮涮再吃。”

奚祝不同意，她表示辣可以克服，吃当地美食就要吃原滋原味，要是刻意去改变就不正宗了。

于是她一顿饭下来吃得涕泗横流，牧馡在一边给她递纸，不一会桌子上就堆出一座小纸山，看得王留都觉得自己可能不是带她来吃没事的，是带她来受刑的。

这一顿吃完王留也不敢再带她去吃别的了，怕辣招孩子。

“我给你定个房间，明天要不要去自然办看看？”看的时候顺便把事情汇报了，王留打着小算盘。

牧馡摇头，“现在就去吧，我们今晚就回去。”

王留惊异于她们的急迫，不过牧馡既然说了他也只能照办，不过他把两人送到后就跑了，拒绝加班从每一个打工人做起。

这个时候云市自然办已经下班了，办公区只剩下加班的关科长和坐在外面喝茶的汪老。

牧馡先跟汪老打招呼，汪老看向奚祝摸摸下巴，“庆市那边的说法你听说了？”

“知道那边算出了点什么，具体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骆子义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办事的时候出了纰漏，牧馡大概猜到是和自己与奚祝有关，不出意外的话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