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土司言毕,只见一手持唐刀,身著青衣,身高约莫七尺,满脸络腮胡的大汉道:“大哥,我来自云南建宁,姓邱名丰,生肖属虎,今岁四十。”另一教头手持九节鞭,身披白衣,五短身材,声音如雷道:“大哥,俺来自山东阳谷,姓武名庆,生肖属马,今年三十又五。”另一教头豹脸虎目,高约八尺,身着黑衣短打,轻快语道“李武,来自河南洛阳,属鼠的,今年四十又二。”言毕。老土司道:“我今年五十又三了,老管家今年四十又六了,老管家姓吴名六奇,我虚长你们几岁。”说完便哈哈大笑道,“那各位弟弟,我们今日便结为异姓弟兄。”
众人依次按年龄大小,老土司居首,老管家居二,邱丰列三,李武位四,武庆居五,在慈航真人神像前依次跪下,捏土为香,众言“敬告上天,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吴忠,吴六奇,李武,邱丰,武庆,今日结为异姓兄弟,并起誓兄弟五人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坦诚以对,肝胆相照。”众立誓毕起身各自问礼。问礼方罢,老土司言道:“各位弟弟,请听我一言,这偌大惊天宝藏,除了交完省府的十万两白银,余下这么多,各位兄弟有何主意,可说以老哥哥听听。”
李武道:“小时上私塾时,先生曾说过大儒张载“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名言是我等读书人毕生追求,先圣孟子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 牺牲既成,粢盛既洁,祭祖以时,然而旱干水溢,则变置社稷。可又有哪一代君王是君轻民贵,谁又把天下百姓放在心中啊!古语说:安平榨其力,战时用其命。盛世之牛马,乱世之炮灰。历代君王无不是采纳并推行。”众闻之,如醍醐灌顶,但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只听李武又道:“秦时商鞅在《商君书》中有奴民五术:愚民统一思想,弱民:国强民弱,治国之道,务在弱民。疲民:为民寻事,疲于奔命,使民无瑕顾及他事。辱民使其无自尊自信,唆使相互检举揭发,终日生活于恐惧氛围中。贫民:除了生活必须,剥夺余银余财,人穷志短。 以上若不灵,杀之。现如今之世道,哎,我也没甚主意,但凭大哥作主。”老管家吴六奇和邱丰亦道:“但凭大哥作主”。邱丰看向武庆道:“武弟,你意何如昵?”老土司也看向了武庆。武庆道:“众位哥哥说得有理,说到这,我亦不吐不快,我山东从古至今也从未出过皇帝,我亦不知皇帝有何想法,可历朝历代亡国时,莫不是边防松弛、外交孤立、国家奢侈浪费、内部腐朽不堪、官僚之间互相吹捧,国君昏庸、忠良无用、民生困顿。现今这世道这几样都占齐了呀!这宝藏上交朝廷,又有多少是用于民生啊,还不是饱了这当朝权贵,只要不上交,怎么办都凭大哥作主。”
看众义弟都无言了,老土司言道:“二弟,五弟,你们说的都在理,可令大哥汗颜,但也让大哥茅塞顿开,大哥决定分成五分,等从省府回来,找机回分了,我的那份,我将用于我土司治下各贫穷百姓,我也分文不交于朝廷,汝等藏宝凭汝等自主,但决不可透露宝藏的任何消息。”
“但凭大哥作主。”众人同声道。
众人先后出了大殿门,为防有人发现,众人用力摧毁了墙体,掩盖了佛像才走出了观音庵。
众人因失了马匹,步行约莫走了一个多时辰,先后来到了一小树林边,众皆口干舍燥,肚饿腿软,心中皆想休息片刻。忽只听一声口哨声,眼见前面闪出一干人马,首马人员正是那射箭的未冠少年,正欲后退时,路边草从中又闪出一标人马,确是一标从未认识的人,骑马的有五人,皆手提长枪,身著铁甲,每匹马上都绑着一个姿色秀丽,衣服破烂的苗女。马匹后面跟着大约三五十个散兵败勇。这干人马还拖拽着一大串五花大绑的苗族妇女,明显这标人马也是杀人劫财之主。
土司看到这,双目立马如喷火一般,嘶声道:“兀那狗贼,气煞我也,今日我死也要扒你皮,啖你肉。”这当时迎面吹来了一阵龙旋风,老土司立马从内兜里面掏出了两个瓷瓶递给武庆,又每人发一片枯叶含于口中,一切准备妥当,武庆猛然发力,一瓶抛至这群散兵游勇中。瓷瓶一落地,“砰”地一声碎裂,一阵黄烟升起,片刻那群人中立马鬼哭狼嚎起来,众兵丁象发了疯一般,挥刀胡乱看杀,除老土司和老管家明白外,其他众人和那未冠少年一干人马都懵了。
大家正懵圈时,武庆大喝一声,将手中另一个瓷瓶抛向那未冠少年,这未冠少年先初认为是稳操胜券,他更没看清武庆是用了什么,只看见他甩了甩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