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方平之气恨恨地踢了那供桌一脚,供桌四散倒地,但却听的“喀喇喇”作响,眼见得供桌下露出一巨大洞口,有青石台阶蜿蜒盘旋而下,方平之独自提刀拿火把而下,半晌,下至洞底,见洞底有百十丈见方,火把,石桌,石椅,石凳,石床,及锅瓦瓢盆一应俱全,喜得下面还有若干洞窟,颇似一藏军之所。
上得洞来,报至阿鲁阿卓,女人心中暗喜,便令全部马军皆下至洞底休整。掩藏好了洞口,又令一小标马军扮成乞丐驻以破庙中掩护放哨。
不提那方平之错杀了人,单说邱丰被杀那日,虎子遭德仁剥斥,气愤愤不平回庙之后,心中怒火顺畅之余,心里一想到邱丰刚死时,邱丰看他那眼神,如看死人一般。
虎子眼皮一直跳,心惶惶不安,心惊肉跳似的,便鬼使神差般叫一心腹僧人装成己样四处闲逛,而自己却悄悄的潜至另一庙堂躲了起来。
方平之那晚潜入庙里时,他刚好躲在另一庙堂中鬼混,而那替身见虎子不在身边,亦就为所欲为,和一貌美女子颠鸾倒凤,不料被方平之误打误撞,取了性命。
翌日早,虎子潜回庙中,那扮成自己模样的僧人不见人影,照往常应是做早课了。
便与一众僧人入得洞中,见洞中一遍黑暗,就感大事不妙,令随身僧众点了烛火,还未至卧室,便闻到一大股血腥味,近至床榻,大骇,见得男女两人赤裸裸卧于血泊中,尤其那心腹头亦不知其所踪,便知定是方平之所为,叫人清理了尸体,心想去军营中寻求庇护,又跟孙德仁不好处,无奈只得令众僧人加紧戒备,暗寻一众好手四处探访方平之一众踪迹。
事无巨叙。
再说阿鲁阿卓一行人马收拾了洞府,竟然又发现另一秘密洞府,比这还大,好似能藏数千军马。
安顿好众人后,阿鲁阿卓令人寻了方平之来,方平之随来人入得洞来。
见阿鲁阿卓脚踏一双凤头鞋,身穿黄金坚甲,内衬红纱,柳腰束着师蛮带,正在那石桌椅上饮茶。
见得方平之进来,阿鲁阿卓示意其坐下,亲自斟了一杯茶递于方平之道:“阿弟,数年来,你跟阿姐一路艰辛,奔波于此,不曾得半日安稳,昨晚半梦半醒之间,梦得你丰哥前来,跟着丰哥,飘飘忽忽,行不过一里来路,听得潺潺水响,再看前面时,竟然有一座小桥,小桥两边都是雕栏玉砌。踏止桥上,见岸边尽是奇花异草,苍松茂竹,翠柳荫荫;桥下翻银滚雪般的水,流从石洞里去。”
方平之见阿鲁阿卓满脸戚色,便欲打断她说话,却见女人以手示噤,只得听女人继续言道:“我过的桥看时,路边有奇树两排,中间一座大朱红朱雀门。见一所宫殿,金钉朱户,碧瓦雕檐。正迷迷糊糊时,你丰哥忽至,吾悲喜交加。问丰哥是否来接我去那阴曹地府,而丰哥却言这是我本处居所。正聊几句,忽听得天上雷声滚滚,竟然有一金甲神持一金瓜从半空中跳将下来,言吾为已私利,引得天下苍生受累,我正想辩解,那金甲神不容我讲,我便用那金瓜磕了我一下,我忽然从疼中醒来,想到天都不可怜见我,定有灾难,心中?闷无比,无以排遣,特招弟来,细诉一二,排遣苦闷。”
方平之闻言道:“鬼神之道,怪力乱神。莫要言之,从有人之始,枉死者不甚数数,有听说枉死鬼找人报仇乎?那冤死的,屈死的数以千万计,冤有头债有主,有听过鬼神找上门显报的吗?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看历朝显贵谁手下不是尸骨累累,见得谁有报应,莫不都是吃香喝辣,你见谁高高在上,不皆都做那愚民之事,盘民脂民膏,你梦中所见,乃苦闷所致,谁也没见过鬼神,何来鬼神之说。”
阿鲁阿卓道:“阿弟,休得胡言,莫不闻举头三尺有神明!信则有,不信则无,你知明天有日可出吗?”
方平之看此时,天气阴晦,便道:“明天有无日可出,我怎可知晓?”
阿鲁阿卓道:“你未见得鬼神,便言无鬼神,明天无论日可出与否,太阳都高高在天上,他亦从未不在,你不能用眼睛来判断未知的事情!”
方平之闻言,忙陪笑道:“阿姐,我错了,不该惹你,徒增烦恼,既梦如此,不知你该当如何?”
阿鲁阿卓道:“天不怜我,我与天斗之,我起先还不是一穷二白,挣得这偌大家什,朝廷亦并不是不容我,乃是我兴办教学,开启民智,这才是断朝廷的气脉的关键,眼见得困在这地,不争斗一番,我气不能出。”
方平之道:“阿姐,理当如此,可眼下官军势众,你我当避实就虚,与他游斗一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