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寒欲绝,不敢近前,才逃出围堵,卻上前救阿鲁阿卓,刚一转眼,却见人亦不见踪迹,两人一路狂追,而后面追兵亦是一路呐喊追杀而来。
两人在寨中狂奔,耳听的追兵将近,拐过一弯道,两人见一房边有一大树,枝叶繁茂,两人便跃身跳上那大树,不几下,便藏身那树冠中,眼见下面追兵来来回回找寻于他们,两人大气亦不敢喘,只恐惹来众敌围堵,直到晚上,下面无人了,两人才心头落了地。
下来一顿好找,竟收拢了四五十残兵败将,众忙躲身一义庄之内。
安顿好众人,方平之连夜去三王庙中探寻阿鲁阿卓,可至那三王庙,却发觉庙中已空无一人,不由得大骇,进得那庙中洞窟搜寻,亦空无一人,好似蒸发一般,所有东西皆在,但人却不见影踪。
找寻半晌,无果。方平之无奈,只得折回义庄处,又带四五十人入于庙中搜寻,搜寻不得,悲愤欲绝,怒火中烧,欲以火焚庙,陈氏拦截道:“现搜寻大人豪无踪迹,外面官军追寻甚急,你我亦无藏身之所,不如暂扮僧人,暂往这儿,慢慢搜寻。”
方平之道:“这是那贼子老巢,怕不安全耶。”
陈氏道:“他捉了大人,定是寻别处去了,他躲你我还不及。怎敢返回老巢呢?俗话说越危险的地方才越安全,这儿就是灯下黑,任谁亦想不到我们会在此。”
方平之一想,其他处却是危险,便默然不言。
两人商议一阵,便让众人扮僧人住了下来。
不说方平之在搜寻阿鲁阿卓踪迹,单说虎子那日扛了阿鲁阿卓便跑,初先还想回到庙中,一想到回老巢,方平之等人必搜寻得到,必后果很严重,他甚是惧怕方平之,便令一心腹回老巢解散一切人员,故做疑阵。
而虎子自己在独自跑向另一秘密老巢,此地只有他一个人独知,这秘密也是他无意中得到的。
这还是在官军攻破土司老寨后,一日,虎子心血来潮,虎子想为老管家列一衣冠冢,他并非高僧,自然没有建塔之说。有僧说老三王庙因战端,现几乎变为白地,不如在那庙后建一衣冠冢。虎子怕人识破他俩非僧人,因老管家的衣物并非僧人衣着,虎子便独自拿了老管家平常给他的一些随身之物,带两瓦匠来至老庙。
一进此庙,只见庙门破破烂烂,东倒西倾,零零落落,推开看时,苔藓盈庭,蒿蓁满径;大殿虽在,殿宇却凋零倒塌,尽是些倒梁朽柱。大雄宝殿还算完好,但前后荒草丛生,进到后面,见那浮屠尽塌了,只是些烂砖破瓦。
虎子便在那药王殿旁,胡乱寻了一空地,让两瓦匠挖土穴,两人挖不半响,锄头忽“哐当”一声,冒出几星火花,两瓦匠误以为挖到宝贝,忙扒土视之,乃挖到一青石板,青石板两端各栓一大铁环,虎子见状,下得穴来,同两瓦匠一起各自共同提拉石环,猛一用力,只听“轰隆”一声,三人只觉脚下一沉,猛然间一齐掉了下去。
虎子大吃一惊,身子一歪,卧在石板上,幸得那洞倒不太深,片刻间,众人双脚已经沾地。
虎子急忙摸到一把锄头,护住身体,生怕在这黑漆漆的大洞中遇到什么埋伏。
再过得片刻,尘土渐渐回落。
众人睁眼一看,黑漆漆的一片,仿佛处身在又一个极大的洞窟之中。
虎子沉声道:“两位先别动,都吃一颗避毒丹。”
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两粒丹药,摸索着挨个放到两人的手中,两人惊惧之下依言吞下。
那避毒丹是专门克制洞中毒气的。寻常洞穴封闭在地下年深日久,数十年亦或百年以后,里面空气无法流通,定会产生毒气,瘴气之类。
这时,虎子缓过神来,急忙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划火石点亮。
微弱的火光照耀下,只见这间洞窟大概有六七丈来高,穹顶四壁都是巨型岩石,坚硬无比。墙壁上有一些彩绘。
而这间巨大的空荡荡的洞窟中,骇然有一具黑棺,甚是奇大,比普通棺材大概大三倍不止,乌黑无比,似新下葬的一般。
见到这三人又是一惊,心下忍不住都直打寒颤,三人相互对视一眼,虎子道:“既来之,则安之。看看再说。”
三人一齐围了上去。虎子道:“大家既已来到这里,不管这棺里藏着什么,绝定也要看看。我数一二三,大伙一起开。大伙听见没有?”
两瓦匠点了点头,三人七手八脚撬掉了棺材钉,一人一头双手扣住棺材盖的底端。虎子单手握棺盖顶端,一手持火折子道:“一,二,三。”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