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8月22日,农历7月初7,中国的情人节。
大白天的,已有人在路上卖鲜花和气球,分发晚餐的订餐小卡片,提前步入了节日的氛围。
江泊省人民医院的妇科专家门诊室内,43岁的左梓寻拿着新鲜出炉的检查结果,面如死灰。
她在几年前应该就有子宫肌瘤而忙于工作不自知,这才几年时间就病变为恶性肿瘤,扩散到附件和腹腔都有了。医生以她未婚无孩的病历分析,大概是性生活不规律导致内分泌失调,不建议手术和其他治疗方案,反而是让她想去哪里玩去哪里玩,想吃点什么吃点什么,大概就一个多月好活了。
左梓寻惊讶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没结婚、没生孩子、没有一番大作为,更没有来得及给父母敬孝养老送终,怎么小命就要玩完了呢!
左梓寻拿着报告走出来,说不清楚脑子里在想着什么,却被正要进专家门诊的一对男女撞了一个满怀。
“左梓寻?你一个乡巴佬跑到省城来做什么?该不是这么大年纪也没人娶,想为自已留个后手,过来冻卵的吧?”季云溪刺耳的声音传了过来,让酷暑里周身寒冷的左梓寻打了一个寒颤。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直就是季云溪的强项,气得一向体面的左梓寻真想上去就撕烂季云溪的嘴!
“冻不冻卵是我的权力,就好像做不做试管也是你的权力一样!第几次了?怎么还没成功?是孟责年的肾不行了,还是为薛品源堕胎太多?”反正只有一个月好活了,左梓寻再也不像以前傻白甜那样处处退让,处处被人拿捏了,反而是季云溪哪里疼就往哪里戳。
“你、你是不是疯了,疯了去看精神科,看什么妇科!”果然,季云溪完全没想到一向温顺不争不抢的左梓寻会当场回击,并且直戳痛点,声音提高了八度,尖锐而犀利,张牙舞爪冲上去一把扯住了她的头发,让一边的弟弟季云锋拦都拦不住。
左梓寻也并不坐以待毙,竟然直接跟季云溪这个疯女人在医院里打了起来。
在一片杂乱的环境中,不知道是谁把左梓寻从医院13楼推了出去……
“砰”的一声闷响,左梓寻脑浆四射,当场毙命……
世界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左梓寻肚子不疼了,全身上下也不疼了,整个人都觉得轻飘飘地,往不知道什么地方飘去。
似乎看到了一白一黑两个人,好像听到他们俩在吵什么,但怎么看也看不清,怎么听也听不到。
正当迷糊的时候,“砰”的一声好像被砸到了什么地方,就感觉到了耳边推杯问盏,而自己周身燥热难耐,趴在酒桌上抓心抓肝的难受。
左梓寻酒量还行,可是今天还没喝几杯,就趴了。
不是啊,左梓寻不是坠楼死了嘛,怎么又到了酒桌上?
努力抬头看了看酒桌上的人,孟责年!邬俊杰!还有……
怎么会?邬俊杰不是几年前被车撞死了?
手机里的铃声响个不停,左梓寻掏出来一看,摩托罗拉翻盖手机上明确显示着今天是2003年元月28日。
就是百里镇镇长孟责年,借口到县里找县政府办公室主任邬俊杰办事,给她下药,把她送给邬俊杰的那一天?
她重生了?
可是,为什么不重生早一小时,她就是拼了命也不会参加这一个饭局的。
“孟镇长,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房间了。”挂掉一直在响的手机号码,左梓寻起身,歪歪扭扭往包间外走,难得孟责年没有打拦路板,因为随后邬俊杰也跟了出去。
左梓寻只觉得全身都有一把火在烧,想就在楼梯口就把自己扒光了散热,可是不行……
这里是临江县招待所,一楼是餐厅包间,二楼以上是住宿。
以往乡镇工作人员过来办事都是住这里,左梓寻住三楼。
招待所没有电梯,但走廊人不少,上上下下,谈笑风生,她怎么能在这里丢人?
每一步,都像是漫长且艰难的过程,让左梓寻苦不堪言。
“左梓寻。”身后,出现了一只大手,一把稳稳地揽住了左梓寻的腰。
上辈子,好像是邬俊杰,而这一次……
一张俊颜印入了眼帘,左梓寻努力想看清他的脸,却怎么都看不清了。
“左梓寻,你听不听得到,我是贺少青。”黑鬼搂着左梓寻,在她耳边提醒她。
“贺少青,哪个贺少青?”左梓寻使出全身力气,也推不开身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