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桶水,足足收拾了半小时才收拾干净,刚好隔壁的声音终于停了。
左梓寻不知道是受到听觉折磨了半小时,还是收拾水渍累了半小时,这会儿觉得好累,终于脱了外衣外裤坐到了床上。
“我怎么办?”贺少青见左梓寻拉上了布帘子,立在外面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外面有沙发啊,你可以将就一晚吗?”左梓寻可不愿意出来,缩在被子里问道。
“你让我在木沙发上坐一宿?”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他是来历劫的吗?如果他早有历劫的心,只怕早就提拔了,不会到现在还只是一个混子。
“要不然你到我床上来吧。我一个人睡也挺冷的。”然后,左梓寻又想了想,这个季节好像是不能在木沙发上将就。
“你让我跟你睡一张床?”贺少青扯开帘子,更加崩溃。
她是不是把命书上的事情都忘干净了啊!
真是一点不长脑子!
“我刚刚发现,我姨妈来了。睡一张床怎么了,你能干嘛?难道你好这一口不成?而且又不是没睡过。快来吧,我真的好冷。”左梓寻有点不耐烦了,冲着掀开帘子的贺少青招了招手。
贺少青像个石像一样立在原地好久,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只觉得有些头重脚轻。
不知道是鬼使神差还是什么,反正贺少青脱了外衣,真的就钻进了左梓寻的被子。
而左梓寻个不怕死的,竟然像只小猫一般马上就钻进了自己的怀里,一双小手把自己的腰紧紧箍住。
“你身上好热乎。”说着,左梓寻往贺少青身上又钻了钻,而贺少青本能往后退了退。左梓寻又钻了钻,贺少青又退了退。
“你干嘛,是我身上很臭吗?退那么远!”左梓寻突然给了贺少青肩膀一下,有些恼火。
“不是的,是你很香,我、我……”贺少青满头大汗,结结巴巴,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滚到你车上去。”左梓寻生理期情绪很不稳定,气得一伸腿把贺少青差一点踢下床。
“不是的寻寻,我、我有反应了。”贺少青已经像只钢棍了,猛地把左梓寻翻了个面,从她的身后搂进怀里深吸一口气,让左梓寻的手背隔着衣服感受了到他的坚硬,然后觉得很丢脸的把脸埋进了她的头发里。
“你这么不经逗啊……不过,尺寸不错。”左梓寻明显觉察到了贺少青的坚硬,嘻嘻笑着还伸出手去摸,被贺少青一把钳住。
“差不多行了,快睡。”贺少青真的几百年都没丢过这样的脸,不由一手按着左梓寻的手,一手按着她的头,像是惩罚一个犯人一般不让她乱动。
左梓寻像是遇到一件特别好笑的事情,咯咯笑了一阵子,推开贺少青按着自己的头的手,还是钻到他的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是大年三十,左梓寻抱怨着食堂没吃的,今天值班难不成要饿一整天嘛!
贺少青知道大概是晚上八九点,孟责年会过来,现在理论上左梓寻是安全的,于是送她到办公室值班,自己出去觅整天的食。
大过年的,按照风俗,他还要赶回江州吃个年夜饭,然后再赶过来?
但是当他买了两盒煮熟的饺子、一只火锅和一堆配菜回来的时候,竟然看到一个年轻男人已经为左梓寻送上了早餐。
而左梓寻知道自己出去给她买早餐了,竟然吃别人的东西吃得挺欢的。
“这位是……”年轻男人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拎着大包小包有些好笑的贺少青。
“我同学贺少青。”不等贺少青开口,左梓寻连忙介绍:“这位是我们县里的宣传委员薛品源。”
“什么同学?大学同学?”薛品源从上至下打量着贺少青,不得不说他有一幅男人都有些嫉妒的外形和全身上下不经意间透出的清贵气。
“初中同学。我大学同学多数都不在本省了。”左梓寻回答,也拉出了自己与所有人之间的距离感。
“所以说是缘分嘛。你竟然出现在了我们小县城的百里镇,不然几百年我们的人生轨迹都不会交织到一起。”说着,薛品源又为左梓寻递上了一杯热豆浆,左梓寻刚要接过喝一口,被贺少青一把抢过。
“我不仅是左镇长的初中同学,还是左镇长的债主。薛领导该不是想追左镇长吧,不如帮她把债还了?”说着,贺少青巴在左梓寻的碗里看了一眼:“这是什么?面条吗?汤都干了,连我家猪都不会吃。”
“贺少青,你会不会说话。”一句话就把左梓寻搞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