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周围的鞭炮声响起,大概是千家万户都开始吃年夜饭了吧。
接了几个相互拜年的电话,收拾好了吃的,看了一会儿报纸,转眼天就黑了。
入夜的值班室有点让人害怕,于是起身打算把门反锁起来,却刚刚撞上了正要进来的孟责年。
左梓寻全身一紧,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春节值班是大夜班,需要在值班室睡觉。他这么有空来值班室,他来值班啊,安排左梓寻值什么班。
“孟镇长,吃过年夜饭了吗?”左梓寻有些尴尬地向他打招呼,等他进来以后反而把门打到最大。
“我们家五六点就吃过了,这会儿停了雪,出来走动走动,消消食。”在孟责年的提醒下,左梓寻这才发现已经八点多了。
“我这儿电话不能断人,不然可以陪您楼下走走。”左梓寻一直站在门口,生怕进去了会发生意外。
可是门外走廊的深处,安静得可怕。整栋楼里,就只有三楼的她和一楼的另一个值班人员。但是另一个值班人员是本地人,向她请假回去吃了年饭再来,这会儿连灯都没有,就是还没回来。
“左镇长,身上的大衣很好看啊,什么牌子,得空我给我老婆也买一件。”左梓寻还没回过头来,孟责年一把抓住左梓寻的手腕,把她往值班室最里面的休息间拖。
“啊……你干什么?”左梓寻吓得尖叫一声连连后退,但声音马上被四周的鞭炮声所淹没。
“我刚刚看过了,这个院子都没有人了,只有几百米以外一个聋耳朵爹爹在守门。让你陪邬主任你不陪,是为了把第一次交给我吗?我可得好好享受……”说着,掰开了死死抓着门框的左梓寻的手。
“你放开我……”只是一瞬间,左梓寻的眼泪就好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外涌,她知道今天肯定是完蛋了……
那种巨大的恐惧感将自己包裹,不知道为什么逃得了一次逃不了第二次……
“寻寻。”就在孟责年刚刚把左梓寻拖到了床上正脱着自己裤子的时候,贺少青出现在了门口,抓住孟责年就往一边一砸。
孟责年像只大瓜一样被贺少青扔了出去,摔倒在值班室墙壁边上,扶着腰痛苦的呻吟。
“你怎么才来,我以为你不来了。”左梓寻从床上起来,像八爪鱼一样扒到了贺少青的身上嚎啕大哭。
“还不滚,等着我把你从三楼扔下去嘛!”贺少青冲着孟责年咬牙切齿,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跟畜牲没区别。
“老子腰断了!”孟责年气极,他也想起来,可是真起不来。
“那我帮帮你啊!”贺少青要放左梓寻放下后继续动手,可是左梓寻死死抱着贺少青不松手。贺少青刚要抬腿再补他一脚,孟责年使用全身力气连滚带爬的跑了。
“人走了,下来啊!”贺少青有些恼火。
早上就跟自己吵,脾气不是蛮大的嘛,这会儿在孟责年身上就怂了?
贺少青早上就往江洲赶,幸好他家一直是两点多吃年饭,放下筷子又往这边赶。
江州到百槐很远的好不好,来来去去600多公里啊!而且路上下雪,高速上带着防滑链,她知不知道多危险!
她舒舒服服在值班室坐着,吃着他早上买的火锅,一点好也不念他的。
这会儿出事了,吓得像树袋熊一样吊在自己身上,让她下来她还不下来。
贺少青现在真想追到天上,把那个写她命书的司命给打一顿,什么玩意的性格!
“我不。我害怕。”左梓寻把脸埋在贺少青的颈子处,呼呼喷着热气,喷得贺少青脖子痒得狠。
“你裤子脏了。我去你宿舍给你拿衣服?”贺少青一伸手,印了一些她的血渍。
“不要,我害怕。”左梓寻看了贺少青的手掌一眼,但马上又把脸埋进了贺少青的脖子,依然不肯松手。
“那怎么办?你不想换衣服?”贺少青真是怕了她了,把地上的大衣捡起来,然后披到她的身上。
“那你给我打电话,然后一直保持通话,你跑过去给我拿衣服再跑回来。”宿舍离办公楼不远,平常走去走回也就20分钟。
左梓寻想了想,终于松开了贺少青站到地上,然后取了手机打给贺少青。
贺少青从口袋里取了手机接通,然后找左梓寻要了钥匙,这就往宿舍跑去。
“你到哪儿了?”刚没看到贺少青,左梓寻就冲着电话问他。
“楼梯间,你马上就能看到我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