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宁远王碰见孙家小姐了。”
“嗯”皇上风以韩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提着笔思索了片刻,眉头舒展,在画纸上画了几笔。“然后呢?”
“宁远王殿下说要迎娶孙小姐为王妃”说这话时,德公公还特意瞄了风以韩几眼。
风以韩像是没听到般,继续画着。就这样,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他放下了笔,说“奕儿这孩子....算了。德公公,你亲自去将此事告诉皇后,让她看着办。还有朕今日要去老二府上一趟,你去准备一下。”
德公公道了一声是,退出御书房去做准备了。
“惜禾、惜禾、惜禾...”风以韩低头看向书案上画着美丽女子的画纸,不断重复念叨着一个名字。
“以韩”
一道似有似无的声音传入风以韩的耳中,他浑身一颤,因为这声音太熟悉了。“惜禾,是你吗?是你来找朕了吗?”
无人响应,似乎刚才的那一声是错觉。
风以韩叹着气,再次低头看向那张画纸,画中的女子正站在船上冲他回眸一笑。就是这一笑,闯进了风以韩的心中。他拿起笔,在画中女子的旁侧写了几个字。
‘嫣然一笑动人心,秋波一转摄人魂’
二皇子府门口。
因德公公提前派人告知,说陛下要来。所以张苏末带着二皇子府中的一众人早早来到府门口等候。
“儿臣参见父皇”
“免礼”风以韩穿着便服,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卸去了帝王冷冽、威严之气,也是位和蔼可亲的父亲。“老二呢?”
“这...”侧妃张苏末尴尬地一笑,不知怎么回答,因为她不知道二皇子风楠念在哪。
“陛下,殿下在祠堂”站在张苏末身后的管家,开口回道,算是帮张苏末解了围。
“对。殿下在祠堂”张苏末附和道。“父皇,里面请。”
风以韩没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张苏末一眼。然后就在众人地簇拥下走进二皇子府。
现在的二皇子府是风以韩曾经作为皇子时居住的地方,所以他对这里的布局太熟悉了。进了皇子府后,他便让众人去做该做的事情。然后,自己带着德公公去往二皇子府的祠堂。
一路上,看着熟悉的一切,风以韩的心中五味杂陈。
推开祠堂的门,一股酒味就从里面飘了出来。风以韩眉头一皱,用手扇了扇后,迈步进入祠堂。
祠堂正中央,二皇子风楠念跪在蒲团上。面前乱七八糟放着一些东西,这些都是这段时间他收集的或者他从醉楼那里买来的关于暗杀阁的消息。左侧横七竖八地倒着几个酒壶,有的未喝完,还在往外流着酒水。
“本宫不是说了,这些日子不许任何人打扰吗?滚出去。”风楠念头也没回,随手拿起一个酒壶像后面扔了过去,怒斥道。
这些日子,风楠念将自己一个人关在祠堂,谁也不见,什么话也不听。因为他的心非常难受,不是难受他爱的人要嫁给他人了,而是他爱的人不再爱他了。嫁与他人,他还能做些什么;不爱他了,他什么都做不了。
“朕也不行吗?”
风楠念一愣,回头,看到站在身后温和笑着的风以韩。没动,没说话,转回头,继续跪着。
风以韩也没怪罪,自顾自地走到风楠念的身旁坐下,将接到的酒壶往身旁一放。然后,抬起头,看挂在墙上的一副画。自言自语地说“你母妃当年可真美啊。”
风楠念诧异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风以韩,还是没开口说话。他在发现母妃的死可能与暗杀阁有关时,就觉得这些年错怪了父皇。可随着得到了消息越来越多,事实好像更加扑所迷离,也更加与父皇脱不了关系。
“介意给我一壶酒吗?”风以韩边说着,边向风楠念伸出了手。
风楠念还是没说话,拿起手边一壶未开封的酒递给了风以韩。
风以韩接过酒,先猛灌了几口。然后用衣角擦了擦嘴巴,毫无帝王的之相。“我与你母妃相识与在江南镇。那一年,我还未而立,而你母妃也才及笄。那时候,我还是一个不受宠、游手好闲的皇子。而你母妃是江南镇有名的才女。那日,天下着蒙蒙小雨,我与几个纨绔子弟在湖上品茶赏雨。而你母妃当时也在湖中游船赏雨。”说着,他又喝了几口。“两船相错间,我看到了你母妃。她当时还戴着面纱,根本看不清相貌,可我就是觉得她是天上下来的仙女。我从船舱走出来,就是为了多看她一眼。或许是老天应了我的愿,你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