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大叔。
原本安静睡在躺椅上的大叔四肢剧烈抽动了起来,夜风被吓得赶忙连连后撤,感受到了外界的躁动,大叔的四肢也极其扭曲的姿势开始摆动着,双腿更是不断地敲击着桌面发出咚咚咚的声音,诡异的一幕,让夜风都有种想要脚底抹油的感觉。
意外的是大叔的头始终保持着原先沉睡的模样,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头皮周围的黄色纹路充了血一般迅速膨胀着,过了一会儿,四肢的躁动逐渐停歇了下来,一切再一次回归静谧,大叔仍旧保持原样睡在躺椅上,随着躁动的停止,他头顶的黄色纹路逐渐暗淡萎缩了下去。
夜风此刻更是抓不到头脑,方才自己发出的噪声,应当是惊动了大叔,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大叔的四肢刚才明明一直张牙舞爪着,脑袋却始终纹丝不动,似乎各有各的想法。
这也给了他可乘之机,来不及细想,夜风赶忙上前补刀,随着刀尖一点点插入其脑中的花苞,大叔的身体回光返照般的抽搐了一下,旋即双手一垂,没有了动静。
在夜风的注视下,大叔原本紧绷的脸庞逐渐放松了下去,竟露出了一丝释然。
夜风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产生,大叔刚刚是自己放弃了抵抗吗,这临终的神情,更像是一种解脱,明明他的四肢都有一种挣脱身体,想要扑向自己的冲动,可偏偏被压制了下去,让夜风不禁怀疑,难道感染者也会保留自我意识?
望着眼前失去生机的大叔,夜风思绪万千,若真是自己预料的那样,大叔刚刚的行为得需要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做到呀,他显然是不想伤害别人,与其他那些感染者不同,他一直选择沉睡,直到夜风的到来他才彻底得到了解脱。
夜风默默地站了良久,轻轻地拍了拍大叔的肩头,如果不是这该死的病毒,大叔此刻应该还在叼着烟惬意的睡着午觉吧。夜风也得出个结论,这病毒侵蚀变异大概率是根据原宿主自身的身体情况出现差异的,相较于之前遇到的感染者,大叔的体型明显要大上好几圈,身上的肌肉并没有因为病毒的侵蚀变得萎缩,反倒有种更结实的感觉,那被其双脚震得出现凹陷的桌子便是最有力的证明,刚才仅仅是大叔的双脚抽搐着上下踢着,这厚厚的不锈钢桌面竟然出现一个又一个坑坑洼洼的凹陷,可见力道之大,换做普通人打上一拳,即便是自己疼得半死,也不能在上面轻易留下痕迹,若不是大叔强制停止了自己的机体活动,这几下子要是落在自己身上,怕是他骨头都要散架了。
一番感触之后,夜风终于回想起此行的目的,于是开始掏起了大叔的裤兜,一次摸索下,只找到了半包软玫瑰牌香烟,左兜里是一只翻盖打火机。
高端货!
这质量还是杠杠的,夜风不断地拨动着翻盖,沉重的质感和清脆的金属叮叮声旋即响起,机身的金属外壳上,刻着两个大大的JP。
鸡婆打火机,打火机中的极品。
夜风的脑海里想起来那句熟悉的广告,这玩意放在市面上高低也得两三千一个,虽然有炒作的成分,但这种纯手工的煤油打火机其质量和可利用度远超于同行。贵也是有贵的道理。
让夜风激动的还得是这半包软玫瑰牌香烟,这是他自己最爱抽的一款烟,味道淡淡的,不齁嗓子,只不过以前他想存钱买车开工作室,没敢抽这么贵的烟,他顿时来了,兴致,在这番末世下,美美地抽上一支烟,轻松又解压,随即他掏出打火机,手指将上面的小齿轮轻轻一拨,一团小火苗冉冉升起。
他掏出一根烟点了起来,还没吸进嘴里就有一种浓烈的恶心感凭空产生,使其不断地干呕起来。
呕,呕!
夜风开始止不住的干呕着,阵阵苦水从嘴里涌出,吐得他满脸青筋都暴起,似乎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极力排斥这种味道,像极了刚学抽烟时那种剧烈的不适应感。
什么情况,怎么会出现这种反应?夜风十分疑惑,扫兴的弹跳手中烟头,一脚将其踩灭,呕吐了一会儿,那阵头晕目眩的感觉才逐渐停歇,夜风揉了揉太阳穴,自己这是被强制戒烟了呀,此刻他能想到的就是自身的变异带来的一些身体上的变化,也没有其他的解释了,要想自己以前可是两天一包烟,这边以下还能帮自己戒烟瘾,难怪自己这么多天不抽一点瘾都没有。
夜风吐了吐嘴里的沫子,将烟和打火机揣进了兜里,这俩玩意儿留着,说不定还有用。
目光扫视了一圈保安室,紧接着他又往角落走去,这里挂着一件大叔的保安外套,夜风摸索了一下口袋,果然房门钥匙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