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又在江南一带游玩几日后,便开始慢慢悠悠的启程了。
他们沿着西边走走停停,路过一个地方便停下来玩上几日。
经过一段时间的赶路,温幼慈也逐渐习惯了,已经不会再动不动就乏力眩晕了。
她甚至还有精力向陆砚河学习骑马。
合欢不放心她,担心她的身体承受不住马上的颠簸,死活不希望她学。
陆砚河倒觉得这没什么,出来玩嘛,最主要的便是要开心。
合欢望着温幼慈眼巴巴的目光,耳边又是陆砚河信誓旦旦的承诺,承诺会保护好温幼慈。
合欢轻叹一口气,无奈道:“罢了罢了,你想学,便学吧,不过不能操之过急,一切以自己的安全为重。”
温幼慈欢呼一声,激动的张开双手抱着合欢,声音欢快:“姑姑,你真好!”
她说完,便迅速抽身跳下马车,生怕合欢下一秒就后悔。
合欢双眸含笑,眼底满是无奈和宠溺。
到底还只是个小姑娘。
陆砚河牵着马儿凑到马车边,扬声道:“合欢姑姑,你就放心吧,我定会保护好幼慈。”
温幼慈站在路边急切的喊了他一声,陆砚河应了一声,忙牵着马走了过去。
合欢嘴角轻扬,坐在马车上静静看着二人。
陆砚河教着温幼慈拉着缰绳握住马鬃,扶着她踩上马镫后坐上马,便在一旁紧紧跟着,细心的教她。
“别抓太紧,放轻松。”
“如果想让他走起来,双脚轻轻的点一下他的肚皮就可以了。”
“对,然后如果想让马儿走左边,便轻轻点两下左边的缰绳,想走右边,就点右边缰绳。”
温幼慈认真学着,马儿在她手下果然乖的要命,她惊奇地发出一声喟叹,这学骑马可比学琴棋书画简单多了。
马儿一直慢慢往前走着,陆砚河也是一寸不离的跟着,生怕温幼慈出什么意外。
见温幼慈掌握的很好,他还时不时的出言夸奖她,惹得温幼慈既不好意思,又有点小骄傲。
温幼慈轻咳两声,垂头问道:“如何让它停下来?”
陆砚河:“你紧扣缰绳往下拉便可以了。”
温幼慈闻言立马付诸行动,马儿果然便停下不走了。
温幼慈眸光一亮,道:“我可以让它跑起来吗?”
陆砚河面上闪过一丝迟疑:“你初学,我担心你,况且你的身子……”
温幼慈:“哎呀没事,这不有你吗!”
见陆砚河还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温幼慈眼睛眯了眯,眸光微动,直接使出杀手锏。
“陆砚河,求求你了嘛,你可以带我的嘛,而且这是我第一次骑马,说不定也是最后一次了呢?”
温幼慈第一次用这种软绵绵的声音说话,亮晶晶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陆砚河,娇声软语的请求着他,希望他能满足自己的小小要求。
陆砚河不曾想她会向自己撒娇,那可怜巴巴又娇滴滴的模样让他的心软的一塌糊涂的。
他耳尖悄然爬上一抹绯红,这一刻,他内心疯狂躁动。
不就是骑马吗?
不就是想跑起来吗?
教!必须教!
陆砚河的手握拳,掩唇轻轻咳了一声,仰头弯唇:“教你便是,不过我得陪着你,好不好?”
温幼慈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她点点头道:“上来吧!”
这几个月的相处下来,她们二人早已熟稔,温幼慈也知道陆砚河是个非常非常好的人。
她也知道对自己的要求,陆砚河从来不会拒绝,可是他总顾忌着自己的身体,不愿她去做一些相对比较有隐患的事情。
他向来也很尊重她,这一路上依然几次向她表达心意,虽然她依旧拒绝了,可是陆砚河从没有生出别的心思,依旧一如既往的对待她。
他会时常准备一些小惊喜,比如路边采一束花送给她。
或是悄悄买了首饰,趁她不注意时便为她戴上。
亦或是会偷偷记住她的所有喜好,在生活的点滴中,默默为她付出。
他喜欢她,却也从未逾矩过,从头到尾都只是一直用心的用他自己的方式来向她表达自己的心意,举止进退得体,从不会让她感到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