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赵毅函的懒癌爆发了,起得晚,走得早。
可能因天气热,现在连自行车都不骑了,司机应时的来接送。
平时同吃同乐的,没觉得,突然这贫富差距就赤裸裸的跑了出来,毫不掩饰。
少爷掉进了贫民窟,他也不是贫民。
天鹅掉进了鸭群里,它也不是鸭子。
考试结束后,赵毅函像是突然变得不合群了。
国庆7天假期正式结束。初三,又开始上起了早读,睡眠又被压榨了1个小时。
早上急匆匆的跑进教室,楼道拐弯的地方没刹住车,差点撞进老班的怀里。
“次北固山下,王湾,客路青山外,行舟绿水前,朝平两岸阔……”
“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李白,杨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
……
一早上不管会不会背,都例行公事的背诵古诗词,不管苏眠再讨厌,也不得幸免。
上午第一节的语文课,语文老师惯例默写古诗词,错一字,抄写10遍,两字20遍,以此类推。苏眠抄的手上关节处都磨出了茧子。
早读刚结束,饥肠辘辘,敲了欣然的桌子,朝着素素挥手,准备呼朋唤友的奔向战场。
苏眠,素素,新同桌欣然,新的铁三角建立,自然而然的赵毅函被排除在外。
跟着李欣然吃了几天的泡面,发现几天不吃青椒猪肉馅和酸豆角馅的包子,也不是特别的想念。
初三又开始上起了体育课,顶着10月的太阳,在操场上练习百米冲刺,立定跳远,还有噩梦似的体前屈。
“小绵儿,你往前抻呀,往前,”素素在一旁喊着,
“李欣然,救命,腰折了,不行了,我不行了。”
身后是李欣然用腿抵着我的后背,两只手压着我的背往前推。
依然没到及格线。
真真的要命。
“苏眠,你身体僵硬的要成僵尸了。”
我看着两人轻轻松松的将尺子推的好远,轻轻松松的满分。
羡慕不来。
索性摆烂的躲进树荫底下,喝着饮料看着他们,立定跳远轻轻松松两三米远,百米冲刺12-13秒。
敲敲自己老奶奶一般的腿和腰。
有一个人偷懒,将苏眠寻得的宝地分走了一半。
“你怎么不练了,”
“热,”
“我看你跑得挺快的。”
“还行。”
“你体前屈多少分?”
“满分,”
“立定跳远呢?”
“满分。”
“你不是不喜欢运动么?”
“嗯,”
“多说几个字会死呀。”
“渴。”
我不渴,苏眠喝了口水,不想说话了。
安静的,能清晰的听到喝水的声音。
“我今天带了老李包子,你吃么?”
“吃。”
“在我桌兜里,下课你自己拿。”
“嗯。”
又静了下来,
“你同桌咋样?”苏眠问,
“还行。”
“孙坚,嘴有点贱,你别和他学。”
“他说你有个外号。”
“忘掉。”苏眠瞪着赵毅函,命令道。
赵毅函笑笑,伸手表示OK。
“没见你怎么运动,你体育成绩怎么那么好?”
赵毅函站起身,弯腰轻轻松松手掌撑地,
苏眠掰着他的手,轻轻松松大拇指挨到胳膊,
站起来,老奶奶勉强演示一下反向模肚脐。
奈何对方轻松完美完成。
苏眠赞叹道,
“没想到呀,身娇体软。”
赵毅函白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