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11月份,豫东地区的天气古怪的像是男人的脸,前一天还是微风细语,暖人心怀,稍一不合他心意,脸便簌地冷下来,没有预兆。
昨天还是艳阳高照,孙建还穿着无袖背心浪来浪去的,昨晚上下了一场不动声色的雨,气温瞬间商场满三十减二十跳楼大甩卖一般。
他人瞬间像暖窝的老母鸡一样,裹着一张薄薄的罩衫,冻得瑟瑟发抖,窝在教室里,别人喊两声也不出窝。
“建哥,鞋子是不是很透气呀?”
孙建抬头看了眼眼前说风凉话的女生,上身穿着件暗蓝色毛绒外套,那大大的帽檐围了一圈浅蓝色毛领,
浅蓝色直筒牛仔裤,衬得女生的腿笔直修长,
脚上踩着一双运动鞋,鞋上的N字标煞是帅气。
“睡不醒哥,穿这么厚,这么温暖,你是怕上课睡不着啊?”
苏眠抿着嘴,很是正经的点点头,
“我确实是怕冻的睡不着。”
孙建气煞,但早已铜墙铁壁。
“苏眠,你长得不错,知道为什么没人追吗?”
苏眠第一次听人这么说,错愕了一下,
不等她接话。
“就是因为你天天癔症,睡不醒。”
这真不是什么好话,苏眠卷起课本打他狗头。
起身让位的赵毅函挑了挑眉。
眉目含笑,看着两人打闹。
“苏眠,你个毒蛇女,你冷血,你无情,看我冻成这样,你还说风凉话,”
“函哥,救我。”
说着一个恶犬扑食,
嗯,不对,
像只受到惊吓的博美,撞进主人的怀抱。
怎度怎度,惊起一层鸡皮疙瘩。
李欣然看着三人,周围的空气都突然热闹了起来,好似是隔绝了他人的一方天地。
她装作自然的说,
“建哥,你是不是也没带厚衣服呀。”
“是啊,谁知道这鬼天气,前两天穿短袖还热的我出汗呢,打我一个措手不及。”
一个“也”字像是找到了知己。
欣然感慨说,“这开学才三天啊,离放假还远着呢,”
说着,周围的空气都凉了下来,
凑着耳朵的周围的一些同学跟着一起瞬间崩溃。
“啊……,要命啊,救命啊函哥。”孙建凑热闹,跟着崩溃。
李欣然拉开外套拉链,
“我把我全部的衣服都套上了,里边一个短袖,两个长袖,外边套了两个外套,我比你强一点,带了两双厚的运动鞋,还新买了两双厚袜子。”
孙建朝李欣然比起大拇哥儿。
李欣然笑笑,
“中午放学可以去街上买几件保暖的衣服,”
说着看着趴在桌子上啃包子的苏眠,
“苏眠,你要陪我。”
我比了个OK。
“函哥,我也要去街上买棉衣,函哥陪我。”
函哥点了头。从包里又拿了三瓶热奶,一人分了一瓶,
苏眠看着递到眼前的牛奶,摇了摇头,没有接。
“孙建撒娇,恶心的我都要吐了,喝不下去。”
孙建比划着要揍她,被赵毅函一只手摁了下去。
另一只手将热牛奶塞进苏眠的手里。
玻璃瓶透着的温度刚刚好,很热,但不烫手。
苏眠看赵毅函以为她是在开玩笑,
“我喝不了纯牛奶,真喝不了那个味儿。”
赵毅函理解,就像自己吃不了臭豆腐。
“你先帮我拿一会儿。”
“遵命,”
苏眠比了OK。
手里的温度胜却冬日里的暖阳。
苏眠咬了肉包子,吸了口肉汁,整个人都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