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墨怀瑾递了个眼神给影西,只见他身形一闪,屋内顿时没了他的身影。
叩叩叩。
没给里面人应声的机会,青禾直接推门而入,看着面前充满高贵气息,面带警惕的男子,直接跪地,“请公子出面,救舞蝶!”
若不是张妈妈离开之际,告知她这后院中还有生人,她竟不知黎安那丫头如此大胆,将男子藏在闺房之中一连数日。
她提出给男子重新安排一处院落,毕竟男女有别,有损黎安的名声。
可张妈妈拒绝了,并告知她不许与任何人提。
只道,若是黎安有难,可求他出手前救。
青禾重磕头,红眼重复,“请公子出手,救、舞、蝶!”
县令府不是他们这等常人能抗衡的,但...他可以。
若是他出面,舞蝶定能得救!
只是.....
“起来吧。”只三字,令青禾猛抬起头,眸含惊喜。
但在瞧见男子严肃的神情后,喜色渐退,再次蹙起眉梢,他...他这是不打算救舞蝶吗?
“请公子出面,救舞蝶!”青禾再次磕头,双目猩红,一下接一下,敲击着地砖,额头红肿不已,只不断重复着这话。
墨怀瑾背过身去,不忍再看。
看着他这决绝的背影,青禾心中的期翼终消散而去,站起身,满眼质问,“公子,当真无情?舞蝶为了公子您,忤逆张妈妈也要将你偷藏在此,她每日为公子您熬药,为公子您治伤,您当真要见、死、不、救吗?”
最后几字,咬音极重。
青禾的质问,终没得到对方的转身。
她失望不已,不愿再求,甩袖摔门而去!
就当是舞蝶那丫头又犯傻了!
影西出现在屋内。
他方才就藏在房梁上,看得真切,对那女子口中所唤的‘舞蝶’甚是好奇。
想必那位被抓的舞蝶姑娘是他们的主子的救命恩人吧。
墨怀瑾转过身,盯瞧着那扇紧闭的双门,掌心中满是印痕,回想着二人这数日的相处,回想着舞蝶的笑容,终放不下。
“去县令府!”习武之人,自然将‘县令府’这三字同样听了个真切。
可....
影西面带纠结之色,“主子,属下在来的路上瞧见了二皇子,他....也去了县令府。”
若是主子这时去县令府,必定要与二皇子对上,暴露了行踪。
“墨元洲?”男人半眯眼,没想到他竟那么快就寻了过来。
墨云洲,皇后之子,也是太子之位不可忽视的强劲对手。
看来这县令府他得好好去探探了。
此时,县令府。
黎安吃痛捂头,睁眸看着这陌生的厢房,一脸警惕,猛坐起身。
走下榻,发软的双腿令她不禁踉跄,但好在很快就稳定了身形。
若不是她提前闭气,少吸了点蒙汗药,想必她此刻还未苏醒。
她扫看着周围,蹑手蹑脚走至窗前,透着窗缝打量着外边。
门外站着两个侍卫。
看来正门是走不了了。
可王广浩好似有意防着她一般,她发现这屋子竟造在湖面之上,想要出去,正门是唯一的出口,难怪他派了两人防守。
可这难不倒她。
李黎安悄悄打开后窗,一腿迈出,在爬窗的过程中还一脸警惕地盯瞧着那正门,随即小心合上窗,低头瞧着脚下那一汪湖水,大口吸气,跳落而下。
“扑通。”
守在正门的侍卫眉心一蹙,问起同伴,“你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没啊。放心吧,里面那人估计这会儿还昏睡着呢,以往少爷带回来的那些姑娘哪个不是等到天黑才醒,现在离天黑还早着呢,没那么早醒。”
“也是。”
二人不再理会,继续站岗,而黎安此时疯狂划水,朝着岸边游去。
也不知是对方太过大意,还是太过自信,李黎安爬上岸竟没碰上府中丫鬟,连个小厮的影都没瞧见。
她扫看观察着四周,拎起湿漉漉的裙摆,借着假山与植被快速躲藏移动。
少女一路寻找,朝着庖屋而去,那里是厨房,为了方便每日采买,往往人家都将其建造在后门旁。
县令府她是第一次来,绕了不少圈子,不过她很幸运。
又或许是她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