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男人的眼神,李黎安睁大她那双无辜的眼睛,歪了歪脑袋,好似没听懂他的话,一脸懵懂。
“这几日多谢姑娘出手相助,影西,我们走!”
直到他们道别离开,李黎安走到她那黄梨木雕花椅坐下,缓勾起唇角,瞧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暗藏戏谑。
这男人...倒是有趣。
“主子!”张妈妈踏槛而入,一脸恭敬,全然没有之前半死不活的模样。
李黎安把玩着手指,缓抬眸,问:“青禾他们回了吧。”
“是,青禾已回,可要属下去传?”
“不用。”李黎安回想起那番意有所指的话语,不禁轻笑一声,出声命令,“去,让人将王县令的尸体拖到城楼上挂着,他既然如此爱财,那你就让人将那笔官银塞在他衣兜里吧。”
“是!属下这就派人去安排。”
看着还站在原地的张妈妈,李黎安微挑眉,“张妈妈还有何事?”
有句话她不当讲还是不当讲,但她还是没忍住,问出声,“主子,您怎不听老奴,自曝身手了呢?”
她当时的着急可不是演的,是真的急。
九皇子他们就在院外,想必主子当时早已有了察觉。
“张妈妈的演技倒是越发好了。”李黎安眉眼含笑。
张妈妈一脸抱羞,“主子,您就别戏弄老奴了,对了,您说那虎符当真在九皇子手中吗?”
“派人去查查不就知道了。”少女回得甚是随意。
若真在他手中....
虎符,她势在必得!
第二日,赶了一晚上路的墨怀瑾停在一处空地,稍作休息。
“主子,您说那位舞蝶姑娘到底是何人?这种身手出现在晋元国内,我们不应该没收到半点儿消息啊。”影西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墨怀瑾翻动手中消息,眸色深沉,眉眼带笑,语气不冷不热,“她胆子倒是大。”
“啊?”影西听闻微愣,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出声附和,“舞蝶姑娘当真不是一般人,正常人哪能想到这种法子啊。”
将那王县令的尸体高挂在城墙上,若是有人问起来,那便是他生前作恶多端,引起公愤,有人看不下去,见他已死,便以此鞭尸泄愤。
臭蛋烂叶接连不断。
直到百姓将他身上藏着的银两砸落。
那笔巨大的官银也正式出现在众人眼前。
估计这会儿,皇上都已知晓了吧。
这么一招,不仅是黎安姑娘自身,就连他们主子的嫌疑都尽数摘去。
皇后就算知道二皇子的死与他们主子有关也无可奈何。
她没证据啊。
不得不说,黎安姑娘有勇有谋,就是这手段着实忒狠厉了些。
影西瞧着自家主子淡笑的模样,不知为何,感觉有些渗人,也不知怎的,就道:“主子,李丞相的嫡女快及笄了。”
主子幼时,贵妃就将李丞相的嫡女与主子定了亲事。
听闻,那姑娘体弱多病,汤药从不离身,更是被送至老家修养。
一开始,影西有些愤懑,实在是不理解为何贵妃要将那病秧子许配给主子。
但是现在,跟杀神舞蝶比起来,那还是娶病秧子吧。
他怕主子日后打不过那舞蝶姑娘,就此没了地位。
“不过舞蝶姑娘人还挺好的,若不是她,主子定恢复得没有此般快。”
“是吗,本王可不见得。”墨怀瑾冷瞥了他一眼,将手中字条收好揣入兜中,“去,让人将虎符的消息传出。”
“主子,万万不可啊!”影西大惊。
外人本就已有猜测,若是消息传出,岂不就证实了他们的想法?!
“就按本王说得做。”若是他没猜错,想必还能再见到她。
她,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