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神医的徒弟,那医术必定不成问题啊!
看来影北是有救了。
胡大夫轻瞥一眼张太医那激动的嘴角,不由将目光投至在墨怀瑾身上,恭敬轻唤,“王爷。”
“神医徒弟?”墨怀瑾无声打量,终晌,“你可有几分把握?”
胡大夫见王爷相信自己,眸底闪过一道流光,脱口而出,“王爷,八成。”
“你最好不要骗本王。”墨怀瑾慢吐出一句,带着些冷肃的威胁,“去吧。”
得了准许,胡大夫早已被即将到来的仕途冲昏了头脑。
顾不得威胁、胆怯,他大步走上前,挤开前方那碍事的少年,为榻上的影北诊疗起来。
李黎安双手抱胸,也不多言,倒是盯着那黄大夫的后脑勺,瞪了一眼。
倒是已经很久没有人如此对她了。
她倒是要看看,他能有几分能耐。
看着他取来烈酒,持起浸泡过的绣花针,对着那裂开的皮肤就是一戳,看得李黎安眉心不由一跳。
动作粗暴、毫无美感。
在他的缝合过程中,更是有血水不断往外冒,流淌在床,触目惊心。
就这手艺,还敢自称是神医徒弟?
她可没这蠢徒弟。
简直就是倒她牌面,坏她名声。
李黎安眼睁睁地看着他不停拿针扎着血管,半点儿都没缝好,一整个头皮发麻。
突然有些心疼起榻上那位兄弟了。
惨。
都受伤了,还要受如此酷刑,得亏他已经昏死过去。
不然醒着得被吓死成什么样啊。
可即便这样,她也没打算出手。
是他们不要自己的。
再说了,她与这伤者无亲无故她又凭什么去救他。
千万别拿什么医者救死扶伤的道德来谴责她。
她李黎安自认没那么高尚。
多次缝针失败,胡大夫拿针的手开始止不住发颤,汗水顺着面颊滴落而下,一整个心慌,尤其是那数道炽热的眼神落在他身后,压力巨大。
心一虚,动作便更急。
再加上眼神发昏,再次缝合失败。
不可能,怎么会那么难?!
听传闻,神医只需几息就能完成,他...他以为这其实是很简单的事,都是那些追捧神医的人胡乱吹嘘而已。
可此刻,他才猛然醒悟。
虽不想信,但又不得不信,或许他们所言并非是假。
除了影北看上去脸变得更白了,血流得更多了,离死更快了些外,似乎没什么其它的变化。
忽,原本直挺挺躺着的影北开始发颤,吓得胡大夫再也没忍住,手中的针线掉落在地,一整个神情慌张。
“影西,按住他。”墨怀瑾脸色黑沉如墨,眸色凌冽朝着那惨白的大夫直射而去,“呵,神医徒弟?”
“小...小生...”胡大夫甚是心虚地低垂下头,哆哆嗦嗦,半点儿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完了。
他彻底完了。
“王爷,影北情况危急,此乃失血过多所...导致。”说话途中,张太医睨看了一眼还在恍惚中的胡大夫,眼里竟是悔恨。
他就不该听信他的话。
神医徒弟?
他还真能说得出口!
那手法,分明生疏得很,都没他这老头好。
早知如此,他就自己上了,或许还能救回影北一条性命。
但现在....
“胡大夫,你好大的胆,竟敢公然冒充是神医的徒弟!”张太医又气又悔。
“不...不是。”胡大夫语气发颤,终朝着墨怀瑾跪下,不停磕头认罪,“王爷,小生有错,请王爷宽恕...”
“你个骗子!”影东气得狠踹了他一脚。
简直当场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现在不是问罪的时候。”张太医神情严肃,“王爷,这回只有神医能救了。”
李黎安瞧着那失血过多而休克的影北,不禁摇头,一脸惋惜。
可惜了。
她的这一神韵正巧被墨怀瑾撞见,冷声命令,“你来。”
“???”李黎安下意识抬眸,见其是在说自己,不禁讶然,抬手指了指自己,确认再三,“王爷,你...你是在跟我说话?”
“嗯。”男人眉眼附上一层厚厚的不耐烦,“不是说